“文采不错,形容的很好。”
“那你说说,你准备靠什么说服我?”
李正阳一听,顿时坐直了身体。
这可是重点,得打起精神才行。
“听说伯父在中宣部工作?”
“对,小同志消息不错。”
“瑾瑜太美,关注的人太多,你家里的情况在我们学校不算秘密。”
“但是敢亲自登门的,你还是第一个。”
“初生牛犊不畏虎嘛。”
“你是牛犊,那别人是什么?”说完,林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正阳。
李正阳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是一阵暗骂。
果然不亏搞政治的,这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一不注意就能被带到沟里。
“我来自农村,从小就缺少见识。”
“无知无畏,大抵是牛犊中最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个。”
“不过我觉得我这样的人,恰好是最适合瑾瑜的人。”
林瑾瑜的父亲对李正阳的解释嗤之以鼻。
一个大学生,能面对自己侃侃而谈怎么可能无知无畏。
“何以见得?”
李正阳松了一口气。
果然不能单纯的回答问题,长辈也不行。
必须说出自己的观点。
不过既然未来老岳父不客气,那自己也得好好表现才行。
“就凭我是农村的。”
“祖三代、五代以、世世代代都是种地的。”
“哪怕我现在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后也是工人阶级,属于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
李正阳说的话很普通。
但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林瑾瑜的父亲却是脸色微微一变,终于开始正式打量李正阳。
小伙子浓眉大眼,五官端正。
坐在沙发轻松自在,彷佛在自家一般。
端是一个气度不凡。
“继续说下去。”
他的改变、李正阳看在了眼里。
知道老狐狸听懂了自己话里的含义。
也是。
现在是六三年,风雨虽然未来。
但是已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林瑾瑜父亲在中宣部,他不信林父感受不到风雨欲来的急迫。
“那我就直言了。”
“伯父在舆论高地,肯定清楚风声、政策的变化。”
“从其中细微处不难发现一些规律,具体的想必你心中清楚。”
“另外伯父估计也知道,不少身处高位之人,还有那些遗留下来的资本家,早就让自己的子孙娶农家女,娶工人妻,女子也嫁无产阶级。”
“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什么脾气不好没有共同语言,全都不是问题。”
“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总不能是他们单纯的品格高尚吧。”
说到这里,林正阳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等待着林父的回应。
殊不知林父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正是因为自己在中宣部,才能够感受到当前的轻风细雨是暴风雨的前骤。
可是,一个未经社会历练的大学生,还是农村的。
他怎么知道?
他可不信,有高位的家伙会愿意跟他说这些东西。
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
就是这一切,是他自己推测到的。
林父心中震动,看李正阳的眼神有些复杂。
春江水暖鸭先知。
竟然真有人能在庙堂之外,洞悉庙堂之事。
还如此年轻。
“仅凭这些,你可说服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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