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快,苏月璃目光直直,已经忘了躲避。青玄手腕一翻,一把青色长剑破空而出。青玄握住了长剑的手柄。暮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清楚了青玄的剑并不是玄止的“青玄剑”,心稍稍沉了沉。暮歌摇了摇折扇,正要加入战斗。“滴滴咚咚”由远及近传来了几声杂响,像是有无数刀剑碰撞的声音。三人加一位已经走火入魔的人同时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多时,一把蓝色的长剑破空而出。一阵刺眼的光芒直破云霄,让几人猝不及防闭紧了双眼。漫天的蓝色光芒呼啸而过。苏月璃一声惊呼,手上出现了一把蓝色的长剑。“这是,我,我的武器?”苏月璃满脸惊疑地盯着手中的长剑。“对!这是你的武器!她叫夕域!”暮歌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菜刀”果真是及时雨。苏月璃将
蓝色长剑高高举过头顶。棋蘅见她手中多了武器,微微一顿,片刻壮着胆子朝着苏月璃撕扯着。苏月璃长剑一挥,如一条蓝色火龙怒吼咆哮,腾空而舞给这蓝天增加了几抹亮色。这长剑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青玄和暮歌也加入了战斗。身形矫健,剑气纵横,如猛虎出笼般冲向棋蘅。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笼罩着棋蘅的黑气完全消失。
他们的剑法犹如流水般灵动。刀光剑影交错,剑芒如雨,惊心动魄。犹如一道道闪电,让人无法捕捉。青玄手持长剑,剑尖如流星划破夜空,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巨浪,转瞬间把长剑没入了棋蘅的胸口。棋蘅一愣,低头盯着已经没入自己身体里的一把青色长剑。神色迷离,如同覆上一片迷雾,像压了一颗沉重的石子,喘不过气来。突然间,像是有了一种释放,如同在黑暗中久了前方便有了光明一般。
他如一只断了线的纸鸢一般重重地跌落在地。嘴角扬起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笑意。苏月璃盯着那抹瘆人的笑意,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你先别死!我有话要对你说!”苏月璃用脚尖踢了踢一动不动的棋蘅。书上说,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杀人,此番行径,是十恶不赦的罪行,是要到幽冥界悔过的。棋蘅,罪不可恕!可是,邺姬的话,总是憋着也不舒服!今日必须要说出来!棋蘅的眼皮微微颤抖。苏月璃见状,怕他下一秒就要一命呜呼,忙扬声道:“邺姬让我告诉你,让你好好活着!”话音刚落,凝眉思索:此话似乎说得太不及时!好好活着似乎已经做不到了!收敛了思绪,续道:“她说,这辈子注定无缘!下辈子一定要去找她!她真的很爱很爱你,这辈子她从来没变过!”苏月璃终于把憋了半天的话原封不动地倒了出来。看着别人受苦,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棋蘅微微睁开双眼,静静地躺在那儿,默默地听着那些话语,眼神黯淡,呼吸急促,仿佛在挣扎着。心中的痛苦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灵魂。半宿,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挤出来。冰冷的泪流了下来,像一条条晶莹的珠子,滑落在他的脸颊上。“谢谢你!在我离开这个世界时,告诉我这些!”棋蘅尽全力双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回忆着和邺姬的一幕幕。渐渐的,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的手指松开了,仿佛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渐渐的,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眼泪停止了流淌,他的嘴唇微微上扬,仿佛告别了所有的悲伤。他的挣扎结束了。暮歌望着他的一缕魂魄缓缓升空,百感交集。他思忖着,棋蘅也挺可怜的!到凡界历个劫,不料遇到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邺姬,于是堕入爱河。他和邺姬注定不能有完美结局。
怎能在仙君中位列第一?搜寻了片刻,不见狐狸的名字?思索片刻,好像那只狐狸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呢!32名?!华玖音盯着那个大名瞅了许久,华清仙子?这名字怎么这么熟?玄止?她幡然醒悟。他的神殿用的就是这个名字。难道他与这位华清仙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云锦神女,多好的人儿啊!还选什么华清仙子!明眼人皆能看出云锦神女对玄止的情深如许,心里难免为云锦神女抱着不平。云锦神女眼中拂过一丝担忧的神色:“你身上的毒?”一只柔荑扶上他的肩膀。玄止却巧妙地错开了,柔声道:“我没事。”云锦的手扬在了半空中,不知进退。云锦嘴角微微一扬掩饰尴尬:“我与叔童神君说一声,让他解除你的禁制。”腿迈了两步,却被玄止制止:“慢着。无须费心。”云锦不解:“为何?”玄止道:“我自愿受罚。”云锦惊疑不定,微微张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半晌,道:“既然如此,那我不便打扰神君歇息,我先回宫了。
你受罚完毕,我再找你。”微微作了个揖,自行退下了。云锦身着白色的纱衣,温柔娴静。那银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疑惑不解的面容。瞬间闪现在“云锦宫”门外,低声道:“查查他为何受罚。”身后的几名仙侍面面相觑:“是玄止神君吗?”云锦扫了她们一眼。仙侍不再多言,领命而去。华玖音躲在雕花屏风后一直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小跺着碎步出现在玄止身侧。一脸看热闹地苦口婆心道:“你怎么把人家赶走了?她可是个好姑娘,温柔体贴,水光涟漪,顾盼生姿。”玄止瞪得华玖音通体生寒。华玖音一阵哆嗦,闭口不言。暮歌嘴角轻蔑一勾:“你比起人家自然是比不过的。人家是大家闺秀,你呢!别提了!”华玖音满脸不服:“我也是大家闺秀,在凡界,我还是九阳宗的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