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叶初听着江珩有条不紊的呼吸声,一边慢慢地想要将微颤的纤纤玉手环向江珩的脖间。
正当一边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时,江珩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不能。”
季叶初一怔,立马直起身子,柳眉一蹙,粉拳照着江珩胸前就是一记。
这江珩学坏了,竟然会欲擒故纵!果真跟着苏屿那花花公子就学不到点好的!
季叶初一边如此想着,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明明控制好力道,只见江珩刚刚还好好的,不一会儿面露紧张的神色,轻轻扶开季叶初的手,调整姿势,屏气敛神。
一刻钟的时间不到,江珩的头上出现了些薄薄的汗雾,但季叶初并不敢打断他运功。
不一会儿,结束了运功的江珩一口黑红色的血水从嘴角流了下来,季叶初忙拿出帕子替他擦拭,江珩伸出手扶住季叶初的手,眼底勉强泛起一丝安慰,说道:
“不用担心。”
季叶初蹙了蹙眉,另一只手搭在江珩的腕间,替他号起了脉。
“江珩,你近日动用了多少内力?这身子中蛊年数太多,即便是用了药暂时缓解蛊毒对身体的影响,也并非能够彻底将蛊毒从体内根除,不可以这样下去,明白吗?”
季叶初一边警告着一边从腕间摸出银针,将江珩的衣襟打开了几个扣子,替他施针。
“无妨。”
季叶初听到江珩如此嘴硬,轻哼了一声,也不停下手中的银针。
“医不治盲目自信的人,老大若逞强,我可不白费力气了。”
“知道了。”
江珩看着季叶初的眼神,认真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那回去再给老大开几副汤药,你的身子啊还得恢复一阵子,要常打坐,保持正气,然后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好好治疗,做个乖宝宝,一定能提前恢复的。”
扎完了针的季叶初将波斯猫一般的眼神眯起,春风拂面地笑着对江珩说道。
“本王很是好奇,爱妃的医术超群,更甚于各国御医,究竟师承何人。爱妃的祖上是隐氏不假,也是以炼毒绝迹世间,爱妃被影阁收养多年,难道这影阁有绝世高人?”
季叶初听了这番话,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这江珩一直以来也没闲着啊,竟然连自己身世都知道。
江珩见季叶初眼底泛出一丝防备的神色,扶了扶袖子,摇头道了句:
“爱妃若是肯信任本王,本王也用不着去打听那些。”
他说得也是,季叶初扁了扁嘴,不置可否,低头将江珩身上已经到了时间的银针拔出。
江珩见面前的季叶初委屈得像个小猫一样,也不停止手下动作,于是伸手轻揉季叶初的发丝,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宠溺之情从眸间不经意流露。
……
深夜,北江与幽国边境,山上静谧的静兰寺内,官兵与阿锋所带的高手们已将寺庙里里外外团团看守住,包括井底的基地。
此时刚从秘密井池中爬上来的临封脸色铁青,身后跟着一脸焦急的木秋。
“师父,你放了阿楠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已非人非尸,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
临封摆了摆手,冷冷地对木秋说道,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
“师父,阿楠心地善良,和那些被驯化了的死人不同的,木秋求求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