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旁的雅兰带着红梅先行退了出去。
阿言温婉地拿起琉璃案几上的陶瓷茶盏,给季叶初倒了一杯茶。
季叶初忙上前想要阻止。
“李教头说了,让小姐倒茶,这是不合规矩的。”
阿言摆了摆手,眼底浮现一丝倦怠说道:
“现在的百花楼早已不是过去的百花楼了,我这花魁不过是个虚架子,玉茗不必放在心上。”
季叶初听此立马来了精神,问道:
“何出此言?”
季叶初话语声未落,从了望台飞进来一只白鸽,见此,阿言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将鸽子放在手里抚摸着,这画面美得连季叶初都咋舌。
“阿言姑娘竟还有饲养鸽子的爱好。”
阿言摇了摇头,将鸽子脚边的小竹筒取下,把鸽子放在一边说道:
“这哪里是爱好,这也许是我唯一的寄托了。”
阿言把竹筒里的纸条打开,看了看后递给季叶初。
季叶初打开手中的纸条上写了几行字:
“令堂大人安好,勿念。”
季叶初看着阿言那恬静的面庞露出淡淡的愁思,不由得说道:
“阿言小姐的母亲如果还在世,为何不亲自探望?”
“其实我并不知道母亲的下落,只是半个月都会有这白鸽飞到我这里,报个平安罢了。
我也不过是一只笼中鸟,能帮你的也不多,所以玉茗也不必放在心上。”
阿言低头说道,那副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那过去也这样吗?”
季叶初突然想起红梅昨日的话,便问道:
“母亲若是在的话,断不会让这百花楼成为这等风月场所,只可惜,母亲一定不会再回来了。”
季叶初听着阿言的话也许只是问这些也问不出什么来,又接着问道:
“阿言可听说过静兰会?”
阿言听到季叶初此话一出,眼底闪过一丝惊骇神色,但随即又掩盖住,恢复柔情似水的模样说道:
“不曾听过,玉茗指的是什么?”
季叶初耸了耸肩,继续问道:
“那……阿言可听过天门九关?”
阿言这才恢复正常的神色,回应道:
“确有听过,那个地方是母亲在的时候便有的,不过未曾使用,一直尘封起来的。
玉茗为何会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我醒来的时候便是在那天门九关,被芙娇娇大人所救,才到了这里。”
“芙娇娇?”阿言皱了皱眉头,若有似无的提醒了季叶初一句。
“玉茗还是与那三位花差有些距离的好,不要与她们走得太近了。”
“三位?”
季叶初狐疑地问道。
“是,九差如今只剩下三差,剩下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妹妹不要与她们走得太近就好。”
很显然,阿言知道一些内情,不过好像由于什么原因有所隐瞒。
不过季叶初还有些时间,也问到了她想问的事情,又寒暄了几句,季叶初便礼貌地告退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红梅好奇地对季叶初说道:
“小姐,我觉得花魁阿言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为何这么说?”
“虽然红梅来这里不久,但从未见过有人和花魁交好过,也许小姐是第一个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