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林月瞳听他如此说,大惊失色。
“噢,贤妻有何计较?”李县尊决定继续逗弄浑家。
“哥哥,此等家务之事,应从长计议。成、秋两家都有错,又都有可原谅之处,而那两对小夫妻,也应尽量成全才是。尤其是秋家小女,何其无辜,如今即已怀孕,哥哥更应该尽量撮合。要不,你明天听听她如何说,怎样?”
“贤妻这是要本县网开一面喽?这个嘛,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说着又故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贤妻啊,本县心情好了,万事好商量。”
“哥哥你越来越坏了。”
第二日辰时三刻,临安县正堂开衙审案。李县尊高坐明堂之上,看样子昨夜睡得很好,心情很不错。两边县尉、书记正襟危坐,下边三班衙役高呼威武,原告、被告一干人等尽都跪在下方。
跪着的人分成两边,原告秋家父母,一双儿女;被告成家父母,一双儿女。那秋家父母显得很是恼怒,反观成家则显得甚是羞愧、惊慌不安。四人身后的两双儿女可就表情更精彩了,秋家紧跟在父母身后的少年与成家父母身后的少女时不时互相瞟对方一眼,眼神相遇忽又分开,少女脸便红了;这最后一排的少男少女则是互相紧挨着对方,少女眼中似有眼泪,下腹微微隆起,身边少年紧紧握住她的手。
李县尊观察了众人一会,心中便已有了主意,咳嗽一声,对着秋家夫妻二人正色道:“本县欲判取消你家与成家的婚约,将成家夫妻各杖三十,罚钱十万、取消成家小郎成景生县学学生资格,杖三十,发配处州,你家小娘日后生下孩童交由你家自行处置,如此,你夫妻二人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就连记录的书记都微显诧异,曲县尉更是疑惑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县尊大人。那厢边,成家夫妻面如死灰,两双儿女哭成一片。再看秋家夫妻二人也是一愣,那秋家娘子慌忙抓住自家郎君手臂,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且慢,大老爷且慢,可否容草民说上两句?”
“可!”
“大老爷,我家与成家世代交好,我与秋兄亦是平生知己。去年小儿有病,一直拖到今年春天始终不见好转,是小人夫妇鬼迷心窍听信他人言语,欲为儿娶妻冲喜,方才出此下策,想来秋兄夫妇也是怜惜女儿,这才惹出如此事端,小人夫妇倒是先有对不住秋兄的地方,不如,不如......”那成家大郎战战兢兢跪在下方,吞吞吐吐地不敢往下说了。
“不如如何?”李县尊接口问道?
“民妇请大老爷从轻发落,民妇夫妻心中对成家并无多少记恨。”那秋家娘子倒是干脆的很。
旁边成家夫妻听到秋家夫妻如此说法,心中感激涕零,忙向对方作揖,接着又向高堂之上的李大老爷不停叩首:“小人夫妇知错,小人夫妇荒唐,请大老爷从轻发落。”
“成家小娘,本县问你,你可愿与秋家小郎再续婚约,嫁于秋家?”
“民女愿意!”那成家小娘虽满脸红晕,回答倒是十分干脆。
“秋家小娘,本案唯你受害最深,本县如此处罚成家小郎,你可接受?”
那秋家少女本已倒在成家少年怀中哭泣不止,听闻堂上大老爷如此问她,便止住眼泪,看了眼身边少年,红着脸小声答到:“民女不愿意,民女不怪成郎,当日之事也是民女心甘情愿,求大老爷不要处罚成郎。”
“啪”惊堂木一响,临安县正堂当堂宣判:“......本县判成家夫妇十日内将女儿嫁与秋家,秋家亦择日将女儿嫁与成家,罚成家夫妇劳役十日,准以银钱冲抵,罚成景生在县学闭足,着文一篇,由本县亲阅,合格方可娶秋家小娘。
唉,这算什么事啊!
虽然是午后,深秋时节也是很冷的,林月瞳为了取暖付出了一番代价后,面红耳赤地躺在郎君怀里。
“月瞳,哥哥这判的如何?。你可满意?”
“满意,大老爷可是做了次为民做主的好官。成家、秋家双方皆大欢喜不说,街上百姓都交口称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