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没由着他的性子,仅是一次而已。”
她话一出口,叶氏和谢娴又闹了一个大红脸。
叶氏一点她的额头,嗔道:“你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说?”
“在娘和大姐跟前,我自是什么都敢说的。”
这样的话有什么不能说的。
若非怕吓着娘和大姐,她还想说自己和萧翎虽然只做了一次,但之所以太过激烈并非是萧翎血气方刚,还因为她中了药,所以战斗力十足。
她越发偎着叶氏,引得叶氏又是欢喜又是满足。“娘,你们放心,我和萧翎以后会注意的。”
叶氏忽地想到了什么,爱怜地抚着她头发的同时,轻声问:“娇娇,那点……是不是先前一直没吃?”
谢姝眉眼一弯,乖巧点头。
原来是这样。
初尝人事,难免酸痛。
这下叶氏终于放心了。
谢娴云里雾里,一脸莫名,“娘,什么点心?”
叶氏清了清嗓子,……是娇……想吃点心了。”
“……”
是这样吗?
谢娴表示怀疑。
不等她追问,王嬷嬷进来禀报,说是萧翎回来了。
叶氏和谢娴朝他看去,皆是惊艳。
再是肃穆的官服,却压不住他皎如明月的容貌。眉眼清润无双,气质矜贵雅致,行走间似玉树临风。
这般如画公子,仿佛不似尘世凡人。
但是……
她们也不知怎地,居然同时想到了谢姝身上的那些印记,几乎是一起低下头去,莫名不敢直视他的长相。
谢娴心想着这世子妹夫生得一副神子模样,先前还有传言他不近女色,没想到床笫之间那般粗鲁。才一次而已,就将娇娇弄成遍体印记,真是半点也不知怜香惜玉。
萧翎听到她的心声,眸如暗夜般朝谢姝看了一眼。
仅一眼,心火又起。
“岳母,大姐,你们受惊了。”
叶氏连说没有,“我们没……是娇娇吃了一些苦头。”
……也累了一天,早些歇着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谢娴道。
说罢,她又叮嘱了谢姝几句,然后和叶氏离开。
直到出了屋子,她脸上的热气才散了一些。心想着到底是新婚夫妇,世子妹夫看妹妹的目光可真是羞人的紧。也难怪才一次,便能弄出那些骇人的印子。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所思所想尽数被萧翎听去。
萧翎已经坐到床边,“你告诉你娘和你大姐,我才一次?”
“……”
谢姝无语,躺回锦被中。
萧翎身体压了下来,狭长的眼睛里已是一片火光。
四目凝望,先败下阵来的是谢姝。
“我实话实说,难道不是一次吗?”
“不是才一次,而是……”
谢姝的心狂跳不止,赶紧换了话题。“方才我没问她们,事情如何了?”
“顺王谋逆失败,陛下已经下旨,立三殿下为皇太孙。”
她吁出一口气,“终于成了,我以后能天天睡安稳觉了。”
萧翎修长的手指替她拂开零乱的发,指尖不时划过她的脸颊,如蜻蜓点水,又如星火燎原,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如此这般,我们也能日日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
她错了。
或许从此以后她很难再有安稳觉了!
……
储君已立,朝野上下立马消停。
顺王与安王的下场一样,也是终身幽禁。与他一同幽禁的,还有他的女儿莱芜郡主。莱芜郡主之所以也被幽禁,自然是萧翎的推波助澜,为的就是给谢姝出气。
萧翎递的奏折,诉其疯病伤人,若与顺王府其他人一样仅是被贬为庶人,或许日后还会为非作歹。
如今景元帝病重,已由皇太孙李相尧监国,李相尧当着文武群臣的面,二话不说便允了他的奏折。
先前安王宁王出事,现顺王一倒,朝堂势力重新洗牌。该清算的清算,该提拔的提拔,清算的大多是安王顺王的人,提拔的都是李相尧日后想要用的人。
比如说谢家。
不止是谢十道,还有谢氏嫡系一派。
很快,谢韫的婚事就成了京中不少人议论的话题。
谢韫不堪其扰,向谢姝抱怨,……些人真当我谢韫是想超度他人,什么人都敢来污我的眼。我再是要招婿上门,也轮不到那等徒有其表的纨绔庶子。”
她年岁不小,在外的风评也不太好。世人皆以为她是好色之人,说亲的都是一些长相出众能力平平的庶子,甚至不乏一些只知吃喝玩乐的草包之徒。
谢姝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原本还想着去谢家看她。但是家里的那头狼刚刚开荤,正是缠人的时候,近些日子怕是都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