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跟陆听白的婚事,你们没有资格妄议,有些事我相信你们很清楚。”
侯芳秀冷笑一声:“陆太太当久了,你是不是忘记了陆听白他心心念念的是我的亲生女儿,可不是你这个养女。”
“那又如何?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侯芳秀被怼的一噎,随即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还差点忘了告诉你,当年要不是陆听白怕你不愿意给我们阿愿输血这才甘心娶了你,现在你沈南书不过是一条被扫地出门的丧家犬。”
沈南书越过侯芳秀,轻轻的开口:“原来是这样啊!”
侯芳秀顺着沈南书的目光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的陆听白,阴着一张脸看不懂眼里的情绪。
侯芳秀怒瞪沈南书…“沈南书,你……”
许父也闻声而来,看着三人的有些不对劲的气氛,不由分说的上来就给了沈南书一个耳光。
“混账,你又胡说什么了!”
沈南书轻笑出声,擦过嘴角的血丝:“许太太,话我已经给你说的很清楚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许阜阳听到这话,手又一次高高的扬起,不过还没有打下去就被人截在了半空。
“听白,你……”
“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
沈南书低头苦笑,原来是怕丢了他的面子啊。
侯芳秀躲在许阜阳身后不敢说话,就怕自己一开口就露馅,毕竟她不知道陆听白刚才到底听到了多少。
“沈南书,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说的话收回去,给你妈妈道歉!”
“许总,我道什么歉?是道你们的好女儿霸凌我五六年的歉?还是你们随意辱骂,诬陷我的歉?还是你们颠倒是非把黑的说成白的歉?还是你们从十八岁以后从未管过我一分的歉?”
“混账,我们养了你十八年!”
“这二十六年我给许愿抽了五十三次血,算是抵消了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
“你……”
“许总,你比我清楚这个血的可贵,抵消十八年你们不亏。”
“你不要后悔!”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沈南书一诺千金。”
……
回去的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沈南书靠车窗正在闭目养神。
陆听白侧目看了一眼女人,脸色很苍白衬得那个巴掌印更加明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听白好像有些看不透沈南书这个女人了。
“想问什么?”沈南书早就觉察到了陆听白的目光,只是一直有些懒得开口,她有些累了。
“你跟阿愿……”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沈南书被许愿她们霸凌了五六年他确实是知道的。
“阿愿她给你道歉了,你又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闻言,沈南书睁开了眼,目光灼灼的看着陆听白。
“道歉?她这么给你说的?”
沈南书眼底的红灼伤了陆听白,他竟然不敢再看她。
陆听白的沉默让沈南书大笑出声,十六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笑得这么放肆。
陆听白不喜欢她这个样子,皱着眉开口道:“你……”
“你说她给我道歉了,想听听她是怎么道歉的吗?”
没等陆听白回答,她自顾自的开口。
“那是第一次月考,你跟她的关系越发亲近,你也是从那个时候知道了我被她霸凌的吧,你让她给我道歉,许愿答应了你。”
“考试之后,她找人把我拉进了卫生间,把我的头按进了打扫便池的拖把上,用装脏水的盆子一盆一盆往我身上倒脏水,把别人用过的厕纸全部倒在我的身上,她一点一点的撕开我的衣服,拿出手机……”
“够了!沈南书!”陆听白不忍再听下去,这一场霸凌他是无形的幕后黑手,有形的旁观者。
“这就是她给我的道歉,这就是你们人人都爱的跟玫瑰一样的许愿给我的道歉,你懂了吗?”
沈南书不大度,所以,她想毁了这一切,她也一定会毁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