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陌小墨拾起地上的短刃轻握,刀锋带着冷意,在旁人眼中不一刻便显现出殷红来。
那滴血被纳入金锋令中,还未等待效果显现,老者眼中便流露出满意。于是他一挥手,示意其他人不用留下。
陌小墨狐疑地往那令上一瞥,依旧毫无反应,于是忍不住准备向识海问询。倏忽间,一阵极强的吸力袭来,他掉进一方空域...
这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小城镇,周边都是熙熙攘攘叫卖着的人群。那些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中,处处凸显出来的诡异,使得他静静站在原地不动,并暗自提防着。
在这里,有的人面上透着极度夸张的情绪,或狂喜,或大悲。有的人却是面无表情,仅仅将自己当成是一个旁观者。他们不参合那些令人疯狂的情绪中,只静静地守在道路两旁,固执地望着泛不起涟漪的湖面...
更多的,便是那些不断吆喝着吃食的小商贩们。若是看见过道来人,他们便会极力推荐自己店下的招牌食物。若是没人,他们便会安静下来,静静等待着下一位的来临。
而那些进店吃了食物的,毫无疑问地都成那些大喜大悲,或固执等待的人。
而那些小摊贩们像是没有灵魂的傀儡,总是以同一种笑容,同一种方式来演绎所有动作。
其实,让他注意到古怪的地方并不只有那一条街,还有那座桥,通往小城镇的桥。
这座桥宽且平直,桥墩上没有任何镇桥兽的身影,光秃得有如一条小路,古拙到没有一丝吸人眼球的地方。若不是其下有水,桥上还站了两个人,陌小墨大概真要忽略过去,最起码不会将它放置在第二个关注点上。
那桥距他大约五十米远,整座石桥有如一个巨大的石块。也不知是谁只把中心掏空了,就草草将其搁置在深绿的湖水中。本来倒是与此地气息很搭,但此刻上面站着的那两个人却不是太应景。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他们的穿着也是与此地格格不入。其中一人像是正要赶往公司的路上,他身穿正装,单手拎着一个公文包。
此刻,也不知是热还是无聊的缘故,那人将本来脖子上系得板正的领带抽了下来,将它蒙在眼睛上,然后一步一步地,直截而坚定地往前走,看情况毫无疑问是要去跳湖。
等到了桥的边缘,他却顿住了。于是那人猛地拽掉领带,双手虚摸着前方,满目的怀疑渐渐变成了惊愕。
另一个人侧卧在桥中间,看情况是在补眠,实则在暗自戒备中。他头上戴着猎人帽,身穿迷彩衣,一张墨色纵横的面庞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显现,像是完全把这当成了一个梦境体验一般。也许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现在的状况极不寻常。
见那人招手,貌似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侧卧在地上的那个人将浑身的懒劲收敛,起身走往桥沿,直接将头上戴着的帽子甩进河里...
预想中的情况没有发生,第一个人有些呆了,也试着将那没什么用处的领带丢了下去。看到的也是如同那帽子一般,被湖水逐渐吞没,直到没了身影。
两人寻思片刻,又手捶脚踹地摆弄了一番,终是没有效果。抱臂旁观好久,陌小墨算是知道,这堵结界应该是只拦死物不拦活物的。湖下应该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