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宴饮二字,梁相公神色微变,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沈湛的目光。
接下来,沈湛直接问了梁相公几个问题。虽然梁相公回答的滴水不漏,但沈湛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因此便让他回衙门一趟。
梁相公往后退了一步,“敢问大人,这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为什么还要我去衙门?”
沈湛平静道:“这案子并没有了结。李三到死都没有供出手串的下落,也许偷东西的人并不是他。”
梁相公不满道:“银票都是他偷的,偷东西的人不是他还有谁?而且李三不是说了吗,那手串已经被他丢到太湖了。”
“若手串真是李三偷的,那他辛苦偷东西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把它丢到太湖吗?”
苏晴知道沈湛不喜欢与他争执,便替他说道:“李三冒了那么大的险,他真的舍得把东西丢到太湖吗?”
梁相公在苏晴的追问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道:“也许他与徐老板有仇,偷东西是为的让徐老板伤心难过,而不是求财。”
苏晴便看向徐老板,“徐老板,你认识李三吗,与他有过节吗?”
徐老板连连摇头:“我不认得李三,过节更是无从谈起。”
梁相公继续狡辩道:“也许他是受人指使。”
苏晴说道:“受人指使就更不可能了。周大人先后对李三动了两次刑,李三应该不会为了区区银子,而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若这事真有幕后主使,他应该早就把那人供出来了。”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主使,李三多半也是冤枉的,那手串多半也不在太湖的湖底,而是被人藏匿了起来。”
“说不定那只手串现下就在徐老板家里呢!”
苏晴说完,还看了一眼梁相公,“梁相公,你说是不是,那手串是不是在徐家?”
梁相公不知在想什么,还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苏晴问他,脱口而出道:“那手串当然不是在徐家……”
这句话还未说完,梁相公脸色剧变,赶紧掩饰道:“我的意思是说,偷东西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徐家的人,所以东西也可能在徐家放着。”
但他先前说出的话,已经让沈湛和苏晴对他起了疑心,就是徐老板也觉得他有几分嫌疑。
当沈湛要执意带走梁相公时,徐老板就没有阻拦。
梁相公本想让徐老板求情,他可不想去衙门。
但徐老板从始至终都没有替他求情,这让梁相公心里多了些恐慌。
最后,他还是被沈湛带走了,而且直接带到了府衙。
刚到府衙,沈湛就让人把梁相公关了起来。
梁相公毕竟是读书人,身上还有秀才的功名,是不能随便用刑的。
但这案子是一定要查的。
因此沈湛就吩咐衙役,只给梁相公水喝,但不给他东西吃,扎扎实实饿上他两天,如果他肯招最好,若是不肯招,那就慢慢饿着,饿到他肯说实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