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芬才不管她是谁,她只想找秦家讹一笔,好过个肥年。
她拍着大腿,跳起来骂,“吴霞,你这个地主老财的婆娘,你们和秦家一起害死我的菜花,还帮着这个女人,今个你不赔我女儿,我跟你没完。”
跟在她后面的沈长旺抬起全是补疤的袖子,把不存在的眼泪一擦,一副痛失爱女的悲恸之色。
看向会计石文举,“石会计啊,你要不给我女儿做主,我就去县里告秦砺害死我女儿,让他赔命。”
看着两人一副为了沈菜花伸张正义,实则是想用沈菜花的命,讹秦砺一笔钱的吃相,沈檀眼里全是憎恨和厌恶。
她冷笑怼道:“你们去告啊,正好让局里的人好好来审一审沈银花骗婚骗财的事。”
沈长旺被沈檀说的面色涨红,这事要让公安局的人知道了,那就是诈骗,要吃花生米的,“什么骗婚骗财,关你什么事?”
胡翠芬这坨子老姜,比沈长旺脑子转的快,赶忙说:“我们当初和秦家说好的,就是嫁小女儿,哪里来的骗婚?倒是你,没名没分的跟着秦砺,该挂上破鞋游街。”
沈长旺听了她这话,马上换了一副嚣张态度。
“石会计,我举报,这个女人和我女婿乱搞男女关系,两人合谋害死了我女儿,请你好好惩罚他们。”
对于沈菜花改名沈檀一事,石文举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眼前的姑娘,就是沈檀。
他也听说了秦砺带了一个女同志回来,正打算闲了找秦砺问问的。
只是没想到这女同志胆子不小,敢跑到他眼前晃悠。
他冷着脸,瞪着沈檀,“你是哪里人?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小小年纪,就住到结了婚的男人家里,像什么样子?”
胡翠芬听石文举帮着她们说话,当即挺直了腰杆,“我看一定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这话让吴霞笑开了,“哈哈,胡翠芬,你骂的好,最好把这姑娘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她爹妈啊,就是一对吃狗屎长大的黑心肝。”
胡翠芬没听出言外之意,撅着嘴嗤笑,“呦,吴霞,你这会儿又明白事理了?”
“那可不,我什么时候都比你这种烂心肝的明事理。”
石文举年轻时,读过书,做过掌柜,自诩见过世面,最烦村里老娘们扯嘴吵架的事。
见两人又扯皮起来,狠狠的瞪她们一眼,“我在说话,哪轮到你们插嘴?滚一边去。”
吴霞背对着他撇撇嘴,站到沈檀身旁,没再言语。
倒是胡翠芬飞来一个挑衅的笑意。
石文举再一次看着沈檀,“你说说,你和秦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搞男女关系?”
沈檀没想这老会计是个是非不分的,迎着他锐利威严的目光,正色质问,“你们张嘴就说我和秦砺乱搞男女关系,证据呢?”
“你不就是证据吗?”沈长旺指着她,瞄到她那露出来的白皮肤,神色猥琐,嘴瓢道,“你都被秦砺抱着满大队跑了,还非要别人抓住你们光着躺一块是吧?”
这么露骨的话,当即引起围观群众的一阵哄笑。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让你胡说八道!”
吴霞真是被沈长旺恶心到了,就算没有认出女儿,那也是一个晚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抬起一掌打在他脸上,“你爹娘没教好你,今个我就带他们好好教教你做人。”
胡翠芬见自家男人挨了打,“嗷”的一声加入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