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实诚孩子,为了能够申诉冤屈也不容易。】
“老祖宗虽说定下这样的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谢辞安说着忽然看向一旁的梁御史,声音冷沉道,“梁御史之前不也说了,这诬告,那既然是假的了,审讯之后直接拖出去处理了岂不是更直接。”
梁御史被谢辞安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好像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却又不得给做出回应,“皇上说的是。”
【皇上真是一位明君呀。】
谢辞安:……
那他今天晚上若是让这位梁琼挨了板子,岂不就是昏君了。
“你可知道你状告的是什么人?”谢辞安冷冷询问。
“知道,草民状告的是御史中丞梁大人,官居三品。”梁琼不卑不亢回答。
“那你知道诬陷朝廷要员是什么样的下场。”
“草民知道,会被拖出去凌迟处死,可草民不是诬告,当年梁御史中榜后,还未和离就与现在的梁夫人结为连理,后来我娘见梁御史迟迟没有回来,心中焦急是不是京城出事,就把我交给了邻居看管,只身一人来到了京城,谁知道看到的却是梁大人另娶他人。”
“当时我娘将此事上报了大理寺,梁大人就利用朝中的关系,将此事早早结案,还将我娘赶出京城,甚至将我娘的腿打断了,我娘就这样病死在路上。”
说到伤心处,梁琼一个大男人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随后继续道,“种种行径,虽说过去了很多年,但是一些老人还是知晓的。”
原本梁御史还觉得是有人想整他,特意弄出了这么个人诬陷他,可是在听到男人的话后,梁御史只觉得身体虚得厉害,明明房间不是很热,可是他却满头的大汗,强撑着身体才没有让自己从面前凳子上摔下去。
“梁御史他说的这是真的吗?”谢辞安眸子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喜怒。
这件事情当初闹的沸沸扬扬,想要隐瞒很难。
梁御史普通一声跪下来,“皇上明鉴,当初在来京城之前,微臣就已经写了休书,可是她不愿意承认,才在我成亲后还跑来京城胡闹,当时已经严重影响到微臣的生活,所以微臣才用了一点手段将人赶出京城,至于说微臣打断了她的腿,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微臣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确实不是你出面做的,是你的夫人派的小厮做的,梁大人可敢说不知情,另外我娘并没有收到休书,还有当初梁御史能够来京城参与科考,那也是我娘没日没夜卖猪肉赚钱,你才有机会参加科考,出人投地,可是你转头就瞧不上我们了。”
梁御史没有继续回梁琼的话,转而道,“皇上微臣进京赶考的时候,她没有怀孕,现在却蹦跶出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来的野种。”
【梁御史这是在偷换概念呀,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了不说,现在为了将自己摘出来,甚至都可以将亲生儿子冤枉死。】
“在你临走之前我娘就已经怀孕了,只不过怕影响你的心情,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不过我只是来替我娘申冤的,就算我不是任何人的孩子,那我也要为那个被你们害死的可怜女人申冤,律法也没有规定,只有亲子才可以申冤。”
“更何况我也不想让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当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