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官,这边请。”方才引洛涧进门的那名小二一下就迎了过来。
这时洛涧暗自呼了一口气,所幸这个从出生开始就跟着自己多年的玉佩起到了作用,不然自己流落街头也就罢了,还带着一名伤员,着实不好办。
不消一刻,洛涧方才所说,都已经全部安排妥当,洛涧把黑衣女子放趴躺在床上。嘱咐了小二不许有人打扰,又确认了一番门窗已紧缩之后,开始查看黑衣女子的伤势。在小巷中非常昏暗,不曾仔细看,现在探查才发现这伤口如此严重。从右肩至背部,一道十公分左右的刃伤,触目惊心。
看伤口的情况,已经止血结淤一次了,至少已经是一天以上的伤了。洛涧顺着被切开的衣服边缘用力一扯,将衣服撕开一些,避免衣服再黏住伤口。又用棉花沾了些酒,给她清洗伤口。洛涧手中动作轻柔,碰到伤口的瞬间,黑衣女子因为疼痛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随即又因为清凉的感觉似乎舒缓了一口气一般。不消一会,这伤口便清洗干净,没有刚才那般吓人
这裂开将近两公分的伤口还必须要缝针才行。洛涧看了一下手里的绣花针和丝线,苦笑了一下:“没有麻药,拆线也是个麻烦事,也所幸你现在昏迷,不然又有你痛的。”洛涧用酒清洗了一下丝线和绣针,手里动作飞快,完全没有是在缝合伤口的感觉,甚至比刺绣多年的绣娘还要干净利落。没一会就将伤口缝合完毕,又将刚才掌柜送来的伤药涂好,正打算包扎的时候却陷入了苦恼。
伤口确实已经处理好,也上好了药,但是要用纱布包扎的话,那必须将衣服脱去。已经知道了这个是女子,难免都要避嫌一番,要是出现往世电视剧里:你看了我的身体,请你自刎或者刺瞎双眼的如此情景,那已经不是把自己搭进去那么简单了。
一番胡思乱想之后,洛涧摇了摇头:不管了,病不忌医,病不忌医,病不忌医……如此反复的对自己几次心理暗示之后,将黑衣女子扶起,避免触碰到伤口轻轻的解开了女子的衣物,仔细的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虽然黑衣女子的衣服沾了血迹又被洛涧撕破了背部,但还是将衣物给她穿了回去,也省得现在这样赤裸着上身。
一切都处理完之后,洛涧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瘫坐在床边,手却莫名的发抖了起来。
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啊,这就是所谓的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怎么也去不掉吗?刻意避开医学院,刻意远离……他们,再做起来却还是这样熟悉。”眼神渐渐溃散,洛涧的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沉默良久,因肚中饥饿又想起桌上还有方才让掌柜安排的吃食。不由得一叹,好家伙,酱牛肉、白切鸡、松鼠鱼、老鸡汤,这三菜一汤全是荤菜,不过洛涧也不记什么荤素搭配了,放开手脚一通暴饮暴食,没到一刻钟这三菜一汤竟然被自己一个人吃的干干净净。
赶路走了一整天,又遇到这么一遭,这时洛涧的精神和体力早已经被磨得干干净净,加上吃饱喝足,一放松下来便开始觉得困乏了,虽然这间客房较大确实也是双人客房,只不过刚才的确自己也跟掌柜的说黑衣女子是自己的内人,也怪不得掌柜的给安排了这么一间仅有一张大床的客房。因为担心黑衣女子,洛涧倒是没有到隔间去休息,趴在桌边,不消一会便也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