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见黎子清那宛如天人的面孔上透露出了一股迷茫。
“怎么了,师尊,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婴宁步步生莲,抬步走近黎子清,鼻尖似乎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
说不清楚是什么植物的香气,十分清淡,倒是像极了他这个人。
“刚才在大殿上,本尊问你可有受伤,为何不开口。”
“开口又如何,不开口又如何,都已经是往事了。”
说这话时,面前的女子已经离自己极近了。
黎子清看清了她眉目中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心中的不适加甚。
她怎么能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他直接迈向了刚才婴宁坐的小塌上,经过婴宁的时候,衣袖滑过她的身侧。
“过来。”
黎子清只是坐在了一张寻常小塌上,也被他周身的仙气衬着那小塌似乎是什么宝座。
婴宁跟了过去,丝毫不在意什么礼节,直接坐在了小塌旁的另一侧。
黎子清也并未出声,只是施了术,检查起了婴宁身上的伤势。
两人在一张小塌上,都没有多言。
小塌容下了两个人, 虽还有余空,但是难免两人的衣物纠缠在了一起。
一红衣,一白衣。
艳丽的轻纱覆在了清冷的白绢之上,似乎将白衣都染上了一片红色,
不多时。
黎子清收回了手。
“灵台气息杂乱,已经影响到了筋脉,这也叫无事!”
黎子清显然是被婴宁气到了,常年不变的清冷脸色甚至此时有了淡淡的怒意。
“魔窟中的魔气混杂,徒儿多年都在魔窟之中求生,早就无法做到灵台清明了。”
婴宁在黎子清诊断完毕后,不再老实的坐好,而是懒懒的倚在了一旁的扶手上,体态舒展,神态恣肆。
竟将在一旁端坐的黎子清天人气势破坏了不少。
“坐好,难道本尊之前是教导你这番坐相。”
“师尊,我浑身都是伤。”
婴宁只做了一个略微挣扎的姿势,便再一次软了下来。
黎子清看到她凤眸含着笑的模样,明知她是有意违抗自己对她的教导,但又想到刚刚探查了她身体的状况。
不再厉声。
只是起身,轻抚衣袖,留下了一句:“本座会找到灵药,治好你的身体,最近几日,就呆在歧阳宫中,不要乱走动。”
便只留下一抹背影,离开了。
塌上的女子看着那黎子清的离开,轻抚过额中的焚天印记,娇嫩的唇中吐出了一句:
“师尊,不乱走动,可不行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七天后的日子,就是仙界的斗法盛宴——宗门大比。
因为,即使她不想离开歧阳宫,有人也会想让她离开歧阳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