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这一结束就去找张木匠,“张叔,我让你给我准备的木板呢?好了没?”
“好了,好了,我看你忙的,没过去。”说完,去拿木板。
南笙接过来,敲一敲,不错,适合刻字做牌匾。
“对了,张叔,我要哪天请人盖房子?请多少?”
“我还想吃饭时跟你说呢。明天,我找的泥瓦匠师傅会来,你开的条件他挺满意的,你再看看他如何?以前我们合作过,人不错。”
“行,来了再说。要多少帮工?”
“南公子,你这屋子上秋前起来,就可以吗?”
“可以这么说,但能提前还是提前吧!木屋太简陋了。我也要搬下来住。”
“那我知道了。我看你现在忙着开垦种地,怕人员不够用,就~”
“这个不用担心,”张木匠没说完,她接了过去,
“你到时候想用多少人跟我说,我给你挑出有经验的劳工,听你俩的调遣,按你们的要求做,争取早日完工。
后面还有其他事等你们做呢。”
“好,好。明天就定下来。你去忙吧!”
南笙没回话,拿着木板,挥挥手,点点头,这是她标志性的动作。
她要赶紧把“林家村学堂”刻出来。
坐在大院子里,正聚精会神地刻着字。‘林’字刚刻完,‘家’字刻了个宝盖,一个娇弱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个南笙吓了一跳,差点儿刻到手。
“南先生,你还会刻字呀!真厉害!”
这二姐又来了,不勾到手不死心啊!
“有事儿?林二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得我,差点儿刻到手。手破了不要紧,这块木板很贵的,刻坏了你赔得起吗?”
“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跟你学琴。”
“什么?学琴,就你?你长了弹琴的手吗?短不要紧,还胖乎乎的,一看就是在家不干活,没出过力的。等手指头长长了再来找我”
南笙想笑,不敢出声。
“南先生,你怎么这么说我,我~”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若有心人看了会怜香惜玉的。可南笙知道啊!装,真会装,不理会她。低头继续刻字。家字刻完了,林二秋还站在那里,南笙无语了。“你这么的,让你家里给你买琴,得先有琴呀!才能教你弹,你说对不对?”
南笙有意难为她,让她死了这个心。
“你不能打我这琴的主意,它是我心上人送的,任何人也碰不得。”
心上人送的,这几个字听得林二秋,心像针扎得一样疼。
他有心上人了,我怎么办?我也喜欢他呀!他多才多艺,有钱,长得好看,弹琴唱歌的样子好帅。
我,眼泪下来了。这会儿是真的,伤心的泪。林二秋捂着嘴,转身跑了。
“哎~你二姐看上咱俩了,确切地说,看上我了。怎么办?以后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跟林丫楠叨咕一句,接着干活。‘学’字刚刻完,没开始刻‘堂’字,就听身后脆脆地一声喊道:“大哥哥,真是你啊!我就说县城里的人哪有那个技艺,把整条街的人都吸引了去。这还不算,你还开了学堂,也不叫上我跟你学。你在干嘛?”
“还让不让我干活了?再叫我放狗了,一个个的干嘛呀!一边呆着,不许说话。”
南笙这个气呀!刚刚刻刀差点掉到地上,不小心扎到脚怎么办?没一个省心的。“刻字,不认识?”
金木炎不敢言语了,自己搬了凳子坐在旁边看。林家村学堂。他都认识,也知道好赖。
大哥哥的字写的真好看!我一定要跟他学习,还会弹琴唱歌,那是人吗?是神仙。
想想就美。自己会弹琴,好多人围在身边。聆听从他手上发出的不同音律,或欢快,或忧郁,或大气磅礴,又或小桥流水,让人神往……
金木炎在想自己的美梦,无法自拔,沉浸其中了。
发现在一旁的傻小子,愣神入定了,推了他一下。“金小掌柜,醒醒,说吧!这回说个够。”
“啊?啊!大哥哥你是那个会做菜的大哥吗?你是仙女,不是,小仙童下凡吧!怎么会这么多东西:会看病、会弹琴、会唱歌、会教书、会刻字,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啊!不行了。我又要流口水了。”
南笙看着这样的金木炎,真好,一点儿不做作,真实可爱。不过你说对了,我是小仙女。
“我上课教学生,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酒楼的伙计去肉店采购,我从来没去过,就今天想去看看。听见小伙计跟掌柜的说学习识字的事。
我一听南公子,就问他可是林家村的南公子?他说是,还说你又弹琴又唱歌的事。”
顿了一下,又道,
“大哥,你都不知道,那天你在琴行弹的曲子轰动了整个县城。
今天一听说,我高兴地一高蹦起来了。收我为徒呗?好不好嘛?”还摇着南笙的胳膊。
川边镇第一撒娇精金木炎上线了。南笙都没脸看他了。
“不行,你一时激动,三分钟热血,你不适合弹琴。性格不稳定,跳跃活泼,等有适合你的我再教你。”
“那你说定了,不许耍赖。大哥哥你还会什么?告诉我呗。”
南笙白了他一眼,“等着。”
这么快就教我了?一会儿,南笙拿着笔和墨出来了。
“过来,先把这几个字给描描。”金木炎接过笔墨,想多了,好好表现吧!听话,大哥就喜欢。
南笙抓个劳工,她抽空出了张考卷。刚开始也没学多少东西,语文数学一张卷。A4纸正反面正好。写好了,放在外婆的铺子下面。
又去狗舍,去驯狗狗。天才,帅哥进步很快,告诉狗狗哨子的信号:一短一长。“嘟,嘟~~”
金木炎像得了圣旨一样,极认真仔细地描完。
去找南笙,看到两只狗在他面前服服帖帖,而且还长能耐了。
他是太佩服大哥了,他怎么这么厉害!
忽然想起件事,“大哥,我跟你说个事儿。镇上有个要饭的,他收养了一只狗,天天领着讨饭。
前些日子,那个老人有病,不行了,镇管所就把那个老人抬走了。
狗要跟着去,管所的人吓唬那狗,‘别跟着,跟着就整死他,在这里等,他好了就回来’。
那狗就在那儿等着,好几天了,好心人喂它,它只吃一点点。担心着急,吃不下的样子。
我还去看过一次,喂它它不吃。“呜呜呜”地跟我说什么,真可怜。
你说它怎么那么死心眼啊!听说那老人早就埋了。它没主人,还不吃饭,会不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