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淮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刚刚说的……”
沈海清笑着点点头,他就乐意看小年轻们这种一副天塌了,受不了打击的模样,特别有意思。
肖淮觉得这是自己受伤以来听到过的最伤心的话。
好兄弟居然背着自己升官了!!!
虽然人家本来就是连长,可到这里他们是一起以新兵的身份进的部队啊。
也是怪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些。
真是大意了,大意了。
不过,看着好兄弟一跃成为自己的领导,这种事情比断他一条胳膊都难受啊。
凭什么,说好的一起努力呢。
怎么你还先飞上去了?!!!
“阿礼啊,悦悦留下的药里有没有治心脏的,哥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肖淮闭着眼睛捂着自己的心脏,装的极为逼真,好似下一秒就要过去了似的。
可是何礼也不上当,他从小到大跟着肖淮的时间最多,深知这个哥哥虽然平时看着是几人里最靠谱的,但其实不然。
这位可是个老演员了,演技完全手拿把掐的,以前可没少骗自己。
何礼低头笑了笑然后迅速收回表情,故作担心道:“淮哥,家里没有治心脏的药,不过我之前听队里的老人说,牛粪有这种效果。
不仅能治心脏病,还能治小心眼呢,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牛棚里给你掏去。”
说着还真装模作样的要走,要不是路过被肖淮抓住了,估计人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哎,你这孩子,才几天没见呀就学坏了,以后少跟白开水学啊,你还是天真点可爱。”
瞧瞧,他如今十七岁,都快要二十岁的人了,还被哥哥说还是可爱一点比较好。
何礼微微鼓着腮帮子,“我马上就要是个成年男人了,可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哪有女孩子喜欢可爱的男人的。”
呦,这莫不是有情况了?
肖淮挑挑眉,“阿礼,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难不成是大队里头的?
不对啊,大队里的女同志多亏了之前那些疯狂的婶子们他差不多都见过了,也没发现个合适的啊。
该不会是这小子单纯,被什么人给忽悠了吧。
不行,等白开水回来得好好跟他聊聊,在这方面他经验丰富,得给阿礼多传授传授。
毕竟孩子成长的每一步,作为家长都不能缺席,要好好引导。
嗯,没错,就是这样。
肖淮肯定的点点头,殊不知,他刚才那句话如果真说出来,先被教育的指定不是何礼。
白开水:你才经验丰富,你$&¥*@#^!
总之,骂的很难听就是了。
这边肖淮不停在心里犯嘀咕。
而他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将那个还没有影儿的姑娘想坏了。
这也归功于他们这几个人,全都一个样。
总觉得自己家的就是最好的,外面谁都比不上。
就连自家人身上的虱子都比别人身上的多个双眼皮。
“没有!”
何礼羞红了脸声音提高了好几倍,他不知道怎么就让眼前的人误会成这样。
看着肖淮一副越想越歪的神情,他赶紧出声打断。
本来就不会发脾气的他,只能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倔强又害羞地盯着肖淮。
但此时肖淮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满脑袋都是自己家的小白菜要被外面的野猪拱了。
要出大事了!
另一边,从始至终都在一旁看戏的乔榕榕用肩膀推了推谷大力。
两个人对着脑袋说着悄悄话。
“你说淮哥怎么突然有一种老父亲要嫁女儿的感觉?”
“害,阿礼刚来的时候太小了,身子又瘦又弱还经常生病,那会儿老大又恰巧腾不出手,多数都把他交给淮哥带。
淮哥呢就从小把阿礼当儿子养,要啥给啥,骑自行车也从来都是阿礼坐后座,我跑着。”
对此,谷大力早就习以为常了,也觉得就该如此。
“不过,他好像确实对悦悦都没有对阿礼这么照顾。”
呵,他倒是想,他敢吗?
白开水不得把他拧成车座子安上给悦悦放腿。
乔榕榕在心里腹诽,摇摇头又到一边吃自己的零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