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来过。
今年……
李寻南看着她这阵子将临家那块牌子时不时就拿出来把弄着,有些不满地盯着那个牌子,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萧安帼纤细的手指猛地握住了令牌。
他愣了抬头看过去,正见到萧安帼一脸欣喜地看着自己道:“我想到了!”
“什么?”李寻南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问道。
“最近京城内有可能发生的最热闹的事情!”
“是什么?”
“胡人离京!”萧安帼拽着他的手道,“百姓们本就对胡人多有怨言,胡人离京的时候,必定还是会引起来他们的注意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会热闹呢?我看胡人进京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于热闹啊?”
“没有热闹也能安排热闹啊,”萧安帼眯着眼睛笑起来道,“你觉得文宇侯在朝中,会没有人吗?”
“那自然不会,”李寻南摇头道,“要是没点人,他恐怕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那不就是了,让他的人在朝堂上建议一下胡人离开当天安排些离开的仪式,或者是找些噱头吸引百姓过去都可以吧。”
“如果只是制造噱头的话,他哪一天不能够去做呢?何必要选在胡人离开的时候?”
“因为胡人不是大梁人,是一邦之代表,文宇侯和京城中两拨人掀起来的骚动,和再加上一个胡人相比而起的骚动,又如何?”
“这……”李寻南微微睁大了眼睛,明白了萧安帼的话。
到时候骚乱一起,又要就百姓,又要顾着胡人,说不定胡人那边还会以为是他们大梁为了杀他们而设下陷阱,到时候大梁京城可是多方受难。
光是想想,李寻南也能够想得到那场景是多么混乱了,别说巡防军,再加上禁军也不一定能够压得住的。
虽然这样全凭猜测的话并没有证据,但是听上去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就算没有办法证明事情一定会这样发生,李寻南还是默默把这个可能性记了下来。
萧安帼翻弄着手上的令牌,拧着眉头道:“要真说起来,文宇侯远离朝堂这么多年,这朝堂之上,真的还会有他的人吗?”
“远离朝堂,可不意味着就对朝堂一无所知,”李寻南伸手将她手里的令牌拽了过来道,“我爹不也说了吗,那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做出来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那,会是谁呢?”萧安帼也没想着去抢回来令牌,只是皱着眉又问道。
李寻南扭头定定地看着萧安帼道:“你想这么多,累不累啊?”
“啊?”
“这些天让我爹在朝堂上注意一下,有人提出来胡人离开时候的礼节的,不就可以怀疑一下的吗?”
萧安帼点了点头,朝着李寻南伸出手道:“我觉得,由礼部提出来最为合适。”
“礼部啊,也有可能,”李寻南在萧安帼空着的手上拍了一下,“你看谁都像坏人,回去休息去。”
“哦。”萧安帼也不拒绝,点了点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