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是个不靠谱的人,考编上岸首先离婚,让我家陈琳天天以泪洗面,还打她,家暴男,你不得好死!”
陈春好牙尖嘴利,抬起做好美甲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许毅然的鼻尖上,咬牙切齿骂道。
“你把我家陈琳害得够惨的,动手打人也就罢了,精神上的折磨更可恶。”
“狗男人,仗着做出点成绩,打出点名堂来,在南江市耀武扬威,鼻孔快顶天上去了,谁都瞧不上,装什么大尾巴狼!”
恶毒的言语,一碰面全部甩在许毅然脸上,陈春好满腔怒气才稍稍发泄了一点。
许毅然满脸的冷漠,态度更是泰然,眼角冷视道:“这位女士,我和陈琳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最后结婚,跟你见面的次数五个手指能数得过来吧?”
“每一次见面你都对我极尽讽刺,羞辱,谩骂!”
“你打心底瞧不起我,我也不用你瞧得起,再说,离婚这档子事儿是你们家提出来的,别忘记,你生怕我不同意,专门提前给我打电话做思想工作。”
“如你所愿,离婚了,你满意了。怎么到现在还反过来责备我,骂我?陈琳在精神病院过中秋节与我何干?是她咎由自取!”
“难道要我带上柚子、月饼、葡萄,去陪她吗?”
“如你说的,我配吗?”
“你说的,她陈琳身娇肉贵,你陈春好的掌上明珠,甚至说是整个陈家的心肝宝贝!”
“你说的,我一个乡下出来的泥腿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身泥骚味,臭气熏天赶紧滚!”
“这些都是你说的!”
“怎么忘了啊?陈春好女士!”
许毅然决绝中带着刚毅,连续的排比句气势骤然上来,挺拔的身姿颇有压迫感。
陈春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脑袋嗡嗡,后退半步稳住,强词夺理地蛮横泼辣说:“我说的又怎么样?我是打心底地嫌弃你,讨厌你,现在憎恨你!”
“陈琳瞎眼了,我这个做妈妈的不能为女儿讨回公道吗?”
“来呀,大家快来看,恶毒前夫把我女儿摧残,精神折磨到不成人样,本该是美满团圆的中秋佳节,现在却只能孤独地呆在精神病院,不能探望。”
“哎呀,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跟了这么一个扫把星,害人精啊!”
“许毅然,他叫许毅然,他不是男人,他不配!”
撒泼起来的陈春好,立即放下大城市的贵妇身段,摇身一变成为穿拖鞋抠鼻屎的泼妇骂街,看不出任何痕迹的转变,一切很自然,这类事她绝对没少干。
脸是自己丢的,许毅然冷漠的态度完全不在意,这位曾经的岳母,做了许多让他感到恶心的事;
冷嘲热讽也就算了,隔山打牛的骂许毅然没家教,有爹生没娘养之类的话,多不胜数。
就差没有把许毅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贵妇并非眼前的外在招摇,昂贵打扮行头,更注重内在的修养,涵养。
许毅然脑海中浮现出干姐姐胡韵妃。
跟眼前的泼妇相比,两者高下立判!
出身好不代表涵养高,反而通过学习知识,端庄礼仪,自我约束,久而久之培养出真正有素养的女人,那才配得上‘贵妇’称号。
陈春好这种‘贵妇’如空中楼阁,浮游之萍,毫无根基,贵与贵之间,完全不同的两种意思;她是金钱的昂贵,如粉饰的太平。
嘭,嘭,嘭!
门边上站岗的哨兵,捶打几下偌大铁门,发出轰鸣震动。
刚硬的警告说:“看守重地,严禁喧哗!”
“这位女士警告你一次!”
根本不用许毅然回怼过去,现实便给予这名贵妇狠狠的打脸。
铁门上写着大大的红色字体鲜艳夺目。
撒泼蛮横,骂爽了、失去理智的陈春好,疯婆子一样朝着哨兵指手画脚:“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我骂人怎么了?难道说话也有罪吗?”
“有本事你来.......呜呜呜!”
一个手掌强行从后面把陈春好机关枪一样的嘴巴,堵住了。
邹清玉闻声过来救场。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明白在这里违反规定,抓了进去你也没话说。
监控下面,禁地规则,陈家可不是万能,这么小的事来折腾,丢脸到家了。
“好姐,冷静点,别吵了,听我说,这里不能喧哗的,禁地规矩,你被抓了也是白瞎,反而让老爷子对你的不懂事感到生气,没必要!”
邹清玉不愧是八面玲珑的律师,算得上半个陈家人,做事成熟稳重,说话直指要害。
听到‘老爷子’三个字,陈春好眼里闪过一抹惊慌,马上偃旗息鼓,点头如小鸡啄米。
陈春好愤愤不平地狠狠刮了许毅然一眼,强行被邹清玉拉走。
“等等!”
许毅然叫唤一声,亮出警官证说:“我现在以人民警察的名义,对陈春好女士、邹清玉女士例行询问。”
“昨天,是不是你们教唆秦建民自杀的?”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