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敏打心底的开心说:“那就好,困扰多年的病根得以解决,爸妈那边能有个好的交代,以后嫂子不用低三下气,处处受人白眼。”
“别生气,哥,你不知道嫂子这些年多委屈的,有些事站在你的角度是看不到。”
“也别怪家里人,毕竟对于我们家,情况特殊,家庭背景的政治因素尤为关键。”
叶超君转怒为喜,气乐了说:“教训起你哥哥来了。”
“我可没那么小气,也不会去怪谁,反而认为我当初的坚定,一切都值得,很开心。”
像多年的长线投资,咬牙坚持背后遭人指指点点,怒骂愚蠢;
今朝获得丰厚回报,自豪于自身的目光如炬,胜利的感觉油然而生。
“刚才听了嫂子倾诉,我可没有弄哭她,是她自己说着说着哭的,不是悲伤痛楚,是释怀。”
“对了哥,谁那么厉害,十五年前的铁案都能翻过来?”
叶敏好奇。
“哈哈,记得大年初三上庙里拜佛求签,你嫂子得了个上上签,说今年遇贵人,这不一语成谶了?”
“那是你嫂子认的弟弟,在公安战线,叫做许毅然,不过,其中也有陆小智的功劳。”
“回头让人安排一下,今年要去庙里还愿。”
叶超君开怀说。
“陆小智那个榆木疙瘩能破案?我才不信呢!”
“许毅然,这名字.......好熟悉。”
叶敏若有所思。
.......
“爸,逗鸟呢?”
“嗯,老赵的私家藏货,嘿嘿,被我用一盘残局赢下来了。”
“饭呢?菜呢?没我的?”
“你不是忙吗?我猜你大概没时间回来吃饭,自己下面条对付一口吧,我到点午睡。”
“国柱哥把我的饭菜吃了吧?”
“对,也不对,你猜?”
李青云颇有深意地笑了笑,爱不释手捧着鸟笼回房间。
突然间,李建文有种垃圾堆捡来的感觉,怀疑是不是亲生的,吃个饭都要打哑谜。
外面忙到天旋地转,焦头烂额,拼尽全力才勉强把许毅然弄出来的烂摊子给收拾掉。
回到家连一口热乎饭菜都吃不上,找谁说理去?
“老头子,别走哇,咱爷俩聊两句。”
李建文把人生生拽回来沙发上坐。
李青云嘴角挂着淡淡微笑,专心的逗鸟说:“这鸟真听话,挺逗,老赵说养熟了,可以飞出去自个儿找吃的,晚上再飞回来睡觉,认路也不跑。”
“多好的鸟啊!”
李建文:“........”
内涵谁呢?
“爸,你都知道了吧?怎么个看法?”
李建文虚心请教。
李青云斜了一眼说:“开动一下你的脑子,别动不动找我要答案,官场不是开卷考试,再不动脑子,要生锈了,连一只鸟都不如!”
拐弯抹角地骂儿子,李建文置若罔闻:“今天那场大戏真的是孙猴子搞出来的?”
“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可是,为什么要把人往死里弄?”
“得罪了老陈一家,往后他可没好日子过。”
李建文不耻下问地提出问题,抛砖引玉。
果然引起李青云的兴趣。
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说:“不是他搞出来的,难道是我吗?”
“他跟我说的理由是陈小光放了鸽子,可这理由牵强、明显撑不住脚,合理但不够力。”
“不过,从谈话中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仇恨,隔世之仇的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算了,别管,栓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干了和你干的有什么区别吗?就算有,别人也不会分。”
“想不到孙猴子的后手那么给力,竟然是那个家伙,他是怎么搭上线的?”
“天大的面子帮忙,要天大的人情才行,这是我不理解的地方,回头得问问.......不,孙猴子八面玲珑很上道,他会找机会说的。”
李建文不免心悸道:“孙猴子现在神神秘秘的,让人有点怕?”
李青云怒其不争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小心眼这个坏习惯?”
“怕他干嘛?一家人应该互相帮扶,别耍心眼子,他做那么多事没坑害你,你有必要防范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愚蠢!”
“你要学会理解,思考。孙猴子布局深远,环环相扣,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地步,为了弄死陈小光,普通的间隙仇恨有必要吗?”
“他那么做,肯定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加上,他曾经是陈家的外孙女婿,肯定晓得老陈一家势力庞大,敢这么往死里弄的,是生死大仇!”
“他说就说,不说随他去,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你也不一样,初二那会儿偷摸拍拖搞初恋了,以为我不知道。”
李建文老脸一红,不服说:“爸,怎么揭我老底呢?现在说孙猴子的事儿。”
“已成定局,没啥好说的。”
李青云打了个哈哈道:“你按部就班别犯错就行了,大好局面,唯一候选,这你都坐不住也怪不得谁。”
“行了,我困了,睡觉去。”
李建文欲言又止,最终惋惜叹气,懒得动手不煮面了,回单位吃剩饭去。
从房间阳台上看儿子开车离去,李青云嘟囔道:“毛毛躁躁的,不成熟。”
“哎,拔苗助长的后遗症啊。”
神色一凝:“孙猴子你大闹天宫没关系,可别真的把咱爷俩当枪使。”
“我李青云虽说退下来了,但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