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安静可怕,针落可闻。
连刚赶来支援的警察,听到许毅然极具针对性的问题,不由停下脚步来。
刷刷刷.......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秦小天。
脸上肌肉不停抽动,秦小天半转身斜视许毅然,锐利的眼神带着不加掩藏的仇恨。
他恨不得生吃了眼前这个仗势欺人的警察!
强压心头戾气,抿嘴浅笑,秦小天迅速调整心态,摊手道:“许警官,你的问题真有趣。”
“当警察真是埋没了你的天赋,你应该去当编剧,多写一点狗血的剧情出来,脑洞大开的思维很有市场,以后绝对很吃香,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许毅然抬手,阻止了秦小天继续说下去。
认真严肃地强调说:“我以警察的身份询问你,秦小天,请你端正态度,严肃回答问题。”
“你所说的一切,我将如实记录在案,现场群众可以作证!”
步步紧逼搞针对,咄咄逼人审犯人!
我草泥马的许毅然,不按套路出牌,神是你,鬼也是你!
你吗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刚才谁踏马的不讲道理,拔枪顶人脑袋?
刚才谁踏马的像个土匪痞子,泼妇骂街?
现在泥马的义正词严,端了个官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现场审问我!
秦小天在心里问候了许毅然祖宗十八代,心态近乎崩溃。
舅姥爷村长廖阿火看不下去,站出来说话:“我说这位警官,好大的威风啊,不知道你跟咱们的小天有什么隔夜仇,你这样逮住他针对质问,是不是有失公正啊?”
“小天今儿早约好了亲戚们吃饭谈项目,发展秦家村的旅游业扩展,他怎么可能背地里叫人去杀疯婆子阿兰?”
“他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
“警官你说话要负责任,不能张口就来,莫须有的指控我家小天,别以为我们耕地的农民不懂法律就好欺负了!”
年过七旬的老人家,对峙起来头头是道,调理清晰,毫不混乱,难怪多年能稳坐村长。
真当村长不是官?
老一辈顶梁柱、主心骨发话了,一旁的村民纷纷响应。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要问话我们配合,搞针对,谁怕谁!”
“就是,分明是在公报私仇,秦小天是咱们的外戚,这事大家门儿清,吃饭喝酒怎么着的,不准人家探亲访友啊!”
“一看这警察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副土匪的样子,那些鸡毛当令箭!”
“欺善怕恶,警察不是什么好鸟,咱们别怂.......”
群情再度激奋!
许毅然和秦小天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见势不妙的徐辉赶紧从后面挤出来,挡在两人面前,抬起手虚压:“好了,好了,各位叔伯兄弟,大姑大婶,稍安勿躁,许警官一心为公,心系案件是着急了点,说话多有冒犯,没有其它恶意的。”
“大家也说得没错,有时候,警察办案是要讲究一点方式和方法,回头我会给许警官批评教育。”
“大家在接下来也要尽力地配合警察询问,开展侦察办案的工作。”
“天冷了,别在这里杵着,大晚上的凉气很重,小心感冒,大家回去吧,我们会逐家逐户的上门征询,不用大家跑出来。”
“辛苦大家了。”
圆滑的徐辉三言两语便安抚群众情绪,得到了群众认可。
仍旧有些人在背地里对许毅然骂骂咧咧,戳其脊梁骨。
秦小天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我做人坦荡,半夜敲门也不惊。”
“既然许警官问了,那我就当着各位乡亲的面说了吧。”
“免得大家误以为是买凶杀人的幕后主使,作为常年遵纪守法的公民,我十分理解警察着急破案。”
“毕竟,我也想知道凶手是谁。”
消除了隐患,黎庆良终于是死了,去掉心病的秦小天思维清晰,睁眼说瞎话的技术一流。
至于杀手赖国华,秦小天他压根接触过,不会捅到他这里来,完全不担心会出事。
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黑紫色的和天下,秦小天不紧不慢地用金色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吐出烟雾说:“我不知道你口中说的追风豹是谁,不过,我确实打了电话给金都老板谢庭豹,订了个房间,准备待会儿散了就过去。”
“这事儿舅姥爷他们能作证,男人嘛,喝多了下半场去放松放松,唱两首歌,人之常情。”
“哦,现在我看到信息了,刚才顺便说了一嘴这边人多不够车,想不到谢老板派人来接了,真有心。”
一起喝酒的三舅立马起哄。
“对,这事大伙儿都听着呢,小天是当着我们打电话去订房的。”
“我们都听到了,今晚秦总做东,带我们happy一下,难道这都不行吗?”
“这位阿sir,你姓赖的吧?杀人那么大一件事能赖到毫无相关的人头上来,真佩服你!”
附和的人忍不住戏谑嘲讽。
村民给力,看到许毅然吃瘪,秦小天心中无比畅快。
“至于你说的买凶杀人,更无从谈起,以我的身份地位,犯得着吗?”
“许警官,没证据别胡说八道,人民警察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别寒了大家的心啊。”
夹在中间的徐辉呵斥道:“好好说话,别搞针对。”
“都散了吧,别在这里看热闹了,赶紧来人把警戒线拉起来,保护好案发现场........”
警察大部队赶来,村民陆续地散去,徐辉紧锣密鼓地指挥。
四目相对的许毅然,对着秦小天说出三个字的口型。
“廖淑仪!”
秦小天隐藏住心中的震惊,扔下烟蒂用力踩灭,挥手算是打招呼告别,转身离开。
该死的,他知道这个名字?
他还知道什么?
......
“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