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你是个有眼光的人,这疯婆子阿兰,十多年前是个风韵犹存,美艳动人的少妇。”
“如此寡妇尤物,十里八乡哪个男人不馋她身子呢。”
“尤其是国营炼铁厂那边清一色的和尚庙,很多人都想把她搞到床上去,私底下议论纷纷,垂涎欲滴却没有一个有胆子下手的。”
村子外围的一间小房子,生锈的铁门前面,黎庆良瞄了一眼里头正在狼吞虎咽的疯婆子阿兰,借故离开透透气,休息抽根烟。
“黎总阅女无数,你的风流往事早有耳闻,我是羡慕极了,要不是跟在老板身边伺候开车,不能饮酒,我都恨不得跟你天天吃喝玩乐,不亦乐乎,还能得到老板的赏识,委以重任。”
司机阿忠不加掩饰地羡慕。
“那有啥的,外面那些女人有钱就行,都差不多一个味道,反而是这种有特别味道的,没有尝过啊。”
黎庆良意有所指,眼角余光色眯眯地瞄了瞄,凭谁都能看出他那呼之欲出的色相。
司机阿忠心里暗骂:特别有味道?这是重口味吧!
这女人多少天没洗澡了,你还惦记着?
看你的口水都不争气流出来,那么饥不择食吗?
不过,喝了酒也难怪,男人在酒后会特别想那东西的。
内心万分膈应,司机阿忠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笑着拱火:“那还不赶紧的?”
“他们里头吃得差不多,很快散的。”
小腹那股热量变成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回忆起疯婆子阿兰多年前那种寡妇韵味,黎庆良心痒难耐,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去,到旁边给爷把风,我来尝尝十多年前心心念念的寡妇味道,嘿嘿。”
用力推了一把司机阿忠,黎庆良欲火焚身,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门就闯进去了。
阿忠恶心地打了个激灵,头也不回站远一点,免得污了眼睛。
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饿死鬼投胎了,彻底刷新了三观。
黎庆良在公司本是个出名的色鬼,常年挂在嘴边的是黄色段子,很下头,拉低了素质。
公司里凡是女性,几乎都被他骚扰过,保洁阿姨也不放过。
员工私底下早已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只是让人很奇怪,这位无所事事的黎总,公司甘愿多年养着吃空粮,实在让人费解。
司机阿忠身后,一道身影快速闪过,钻进了房子。
.......
房间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酸臭味。
纵使常年亡命天涯,野外风餐露宿的赖国华,闻到这股奇特的味道,忍俊不禁皱起眉头,恶心反胃。
耳边传来男人粗粗的喘息。
房间内仅有的一盏黄色灯泡下,角落看似床,其实更像是狗窝的那儿,一个男人光着屁股,正在坐着运动。
男人压在身下的,是一个长头发却粘在一起的女人,五官还算清秀可人,就是脏兮兮的实在很难让人提起兴趣。
女人之所以没有发出声音,那是她在专心致志地啃食鸡腿。
分散注意力,疯婆子阿兰可不管别人怎么糟蹋,仍旧无动于衷。
酒后劲很大的黎庆良正在卖力输出,敏感度的降低,奋力的冲刺,换来的不是那一刹那酸爽,而是浑身汗水的筋疲力尽,却完全没有快感。
突然间,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忽然扭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居高临下。
背光看不太真切容貌,黎庆良喘着粗气说:“兄弟,别着急,很快轮到你了。”
“妈的,这疯婆子太耐干了,愣是一点没动静,像一条咸鱼没点儿反应,刺激不到老子最终那一下啊。”
“原来你这个骚货还那么多人帮衬着啊,我就说嘛,那么松弛。”
“快,给老子叫起来,给点刺激!”
黎庆良汗流浃背,不知道阎王爷的到来,反倒是认为是觊觎免费午餐的同道中人。
赖国华难得眉头一拧,用随意包扎好绷带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掏出饮血直刀。
另一只手,用力地抓住黎庆良肩膀,阻止他继续卖力干活,一把推倒。
旋即,在黎庆良惊疑不定的注视下,赖国华手起刀落。
唰!
鲜血如注,喷洒而出,把躺在狗窝里正在吃鸡腿的疯婆子阿兰,溅射一脸。
黎庆良的子孙根整齐切断。
一时间他还没反应过来,兴许是刀刃锋利,切割过快,反射弧没能及时传递疼痛感。
疼痛感没到,黎庆良死亡的恐惧,霎时间笼罩全身。
“哇,啊,妈呀,杀人,杀人呐!!!”
黎庆良扯开喉咙,放声呐喊,顾不着裤裆下狂喷出来的鲜血,连滚带爬的逃命要紧。
至少在保命,他还算得上反应敏锐。
只不过,赖国华可不会给他机会。
一言不发的他,厌恶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根肮脏的东西,失去活力,落在血污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跨步出去,赖国华顺势反手持刀朝着黎庆良脖子划去。
正在此时,原本躺着的疯婆子阿兰,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
大喊着:“杀人?你是凶手,你是杀害我女人的凶手!”
旋即,在赖国华没来得及反应,猛地扑过去,抓住持刀的手臂,张大嘴巴,一口咬下去。
吃疼的赖国华倒吸一口凉气,顾不得心里头的膈应,一把抓住疯婆子阿兰的头发,薅住往后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