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都被于锦湾眼眸中的杀意震慑住。
两人都被扣掉工分才结束。
江清清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动不敢动,跟随着大队队长,把霍延安送去镇上诊所。
“散了,都散了。”
任务重,热闹也看了,乡亲们心有余悸去干活,时不时交头接耳说话,目光落在于锦湾身上。
天地间安静下来。
于锦湾坐在青绿的玉米地里面,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着。
她的母亲是一名警察,一直在境外从事卧底的工作。
当时的霍家因为生意原因吧树敌无数。
霍延安也因此被境外势力所抓。
是她的母亲不惜暴露身份,才将人从境外救回来。
为了救霍延安,她死在境外,连尸体都没有办法运送回来。
她怕霍延安愧疚,一直将这件事隐藏在心中。
但于锦湾没想到,原来自始自终他都是这样看不起她的母亲,也看不起她。
甚至还用那种侮辱性的话说她的母亲。
“不……不哭。”
许年坐在于锦湾的旁边,摊开手,里面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你吃,不……不脏的。”
白色的糖衣,和他粗糙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于锦湾换换抬头,挤出一抹笑容。
剥开糖衣,唇齿间都是甜腻的牛奶和甜味的交织。
“谢谢你。”
如果不是许年,她估计也不能打得这么痛快。
人放下一些东西,就豁得出去了。
她现在莫名感觉浑身轻松。
“为什么要帮我?”
于锦湾擦干眼泪,好奇的目光落在许年身上。
穿着补丁到不能再继续补丁的衣服,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夯实强壮。
汗水顺着脸颊滚落。
明明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恐怖的脸,于锦湾却硬生生给看顺眼。
长得丑又怎么样,至少他的心是好的,是善良的。
“你……你也帮过我。”
“哪儿帮过你,是你先帮我。”
许年低着头没有说话。
却小声在心里面回答她的话。
帮过的。
每每他被欺负的时候,她总会出现,甚至在他一度要饿死的时候,也是她不嫌弃他。
于锦湾没有再纠结。
她起身看向远方,眼里满是憧憬。
老天既然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就绝对不能浪费。
“许年,会好的,我们都会好的。”于锦湾悠悠地说了这样一句。
继而拿起锄头,开始锄草。
许年注视着她,傻笑着点头。
她高兴就好。
日暮西斜。
在许年的帮助下,于锦湾才堪堪做完下午分配的活,赚了四个工分。
于锦湾回到知青住所,忍着疲惫洗漱,坐在煤油灯下写着信。
贴上邮票后,她第二天就请假去了镇上的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