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不近女色的二公子(1 / 2)逆水行舟:我和白月光替身订婚了首页

景城最顶级的pub——The One今天依旧高朋满座。

重金请来的百大DJ在台上掀起一波又一波声浪。

Pub门口连顶鱼缸里的几条鲨鱼都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甩尾巴。

中间偌大的舞池人头攒动,荷尔蒙躁动的肉体在节奏中晃荡碰撞。

迷幻灯光下,卡桌上一排排黑桃A闪闪发光。

其中一瓶被池毓捏在手里在阮绾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

不仅头晕,节奏密集的舞曲还吵得阮绾头疼,加上高频闪动的各色灯光晃眼睛得很。

阮绾蹙着眉,垂下眼帘看着池毓面前的酒杯一个一个被清空。

忽然肩膀被池毓长臂一揽,那张雌雄莫辨的俊脸怼到阮绾面前,带着几分醉意审视着她。

明灭的灯光下阮绾只见池毓的嘴一张一合,到底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

密集的低音炮一浪高过一浪,震得地板都在颤抖,阮绾张了张嘴还是选择把嘴闭上了。

池毓搂着她说了没几句,惹得一旁的小姑娘们醋意大发,扭着小蛮腰娇声娇气把她拉走了。

左边空出一半,阮绾吐了口气,依旧沉默地坐在卡座上。

扫视周围一圈,除了池毓,没一个她能叫得上名字的人。

离开景城八年,今天是她从伦敦回来的第二天,她哪里还能认得这些个妖魔鬼怪谁是谁。

也是池毓连拖带拉逼着把她拽了过来,不然她怎么可能出来自讨没趣。

池家与阮家是世交,池毓的父母是阮绾的干爹干妈,池毓是她穿开裆裤时就在一起的发小。

军人世家出身的池毓从小就是男子汉一般咋呼的性格。

长大了越发帅气利落,成了景城最有名的帅。

有钱有势还有颜,身高腿长,出手大方,还玩得开,人送尊称“池小爷”。

今天池小爷随便一个信息组来的局就集齐了景城各种二代的半壁江山。

阮绾脱离这个圈子太久,声色犬马的场合她半点兴趣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那个渣爹逼她,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景城半步。

思绪游离着,手机在她手边振动了两下,是秦邑发来信息。

早点回家,明天的订婚宴,我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

订婚宴……

连未婚夫是人是鬼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

阮绾扯了扯嘴角,直接按了锁屏键把手机塞回包里。

秦邑虽然占了一个父亲的角色,可父亲该做的事情,他一件没做过。

对他来说,阮绾可不是什么心肝宝贝小棉袄。

以前自己是他一向避之不及的灾疫,现在自己成了他能用就用的工具。

“阮大小姐?”

因为一条信息牵扯出来的扰人思绪被一个陌生男人打断。

他坐在池毓刚刚离开的位置,紧贴着阮绾,手还十分不老实地搭在她肩上,笑得十分轻佻。

浓烈的酒气钻入阮绾的鼻腔,她耳侧贴上一股热源,听见那男人轻浮的话语。

“我听说最近你们阮家在卖女儿啊,你考虑下我呗?我李家养你还是没问题的。”

阮绾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扯了张纸巾覆在手上,一巴掌按向那男人的脸,将他推离了身边。

那男人一把扯下纸巾攥在手里,转眼就看到伙伴嘲讽的笑脸,他们嘴里还大声嚷着:“李少你行不行啊?!”

这多少让李少觉得自己被抹了面子,他有些恼羞成怒。

现在整个景城谁不知道她阮家如今的处境?还当自己是原来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他坐直身体正欲拿点颜色出来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公主瞧一瞧,却被小公主猛地一把掀开,跌在沙发上。

还没等他发脾气,转头就看到那位阮家大小姐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挥动双手拨开舞动的人群,往二楼的方向冲。

舞动的人群和阮绾的身体不断碰撞,她跌跌撞撞地前行着,死死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在挤出人流的第一时间她倾身伸手抓住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攥在手里。

那人的指尖微凉,凉得阮绾有些心颤,她朝那道颀长的背影喃着:“哥哥……”

不过一秒的时间,两个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阮绾的视线。

紧攥的手被那人身旁的保镖一巴掌打开。

阮绾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视线有些模糊,等蓄满的眼泪落出眼眶那瞬间才又清晰几分。

那只刚刚被自己抓过的手,拨开眼前的保镖,递到她面前。

各色灯光明灭变换,耳边鼓噪吵人的音乐已经被阮绾疯狂的心跳声给覆盖。

视线迫不及待地顺着修长的指节往上,阮绾看到了一张清冷的脸。

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但与她印刻在记忆中的脸有些不一样。

深棕的瞳孔在灯光下映照出来的是一片冰凉。

纤薄的唇抿着,微微下垂的唇角是略显刻薄的弧度。

俊逸的脸上只有冻人的寒意。

这样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哥哥,只是轮廓和眉眼有些相似而已……

阮绾的眼睛失了神采,她收回视线。

没有理会朝她伸来的手,自己撑着地板站起来对那人鞠了一躬。

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到,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又钻进了人群中。

男人收回那只被阮绾晾了很久的手,盯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眸色被灯光映得变幻莫明。

刚刚被阮绾打了脸的李少气不过,给他的狐朋狗友使了个眼色。

狗腿子们接收到他的信号,往阮绾的杯子里加了点他们把妹惯用的“料”,拿起吸管胡乱搅了搅。

几个人就围着卡桌守株待兔,等着那只不太乖巧的小兔子回来。

阮绾被舞池里晃动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刚出舞池又被撞得踉踉跄跄跌了一跤。

她好似感受不到肌肤被蹭破的痛,看都没看手掌和手臂的红肿,面无表情撑起身体回到自己的座位,目光空洞地望着桌上的酒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