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旖旎。
秦烈连忙后退一步,深呼吸了好几口,将心中的燥热压下。
苏若茵察觉到他的动静,绷紧了身体,片刻才放松下来。
她转过身来,却是一直低着头。
秦烈心下叹气,这太考验他的自制力了,他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抵受不住。
但是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她分开,他还是宁愿受这甜蜜的折磨。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屋里的热度下降,苏若茵方敢抬起头来。
她的脸上仍有未褪的晕红,眼波流转间,看得秦烈又是心中一动。
她的脖子上,挂着与他的定情信物。
她的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对他的爱恋。
秦烈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吻上那张樱粉的唇瓣,汲取她的甜美。
苏若茵忽闪着一双大眼,看到秦烈那双幽深的眸子中,墨色翻涌,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是被猛兽盯上的小兔子,心中掠过一阵危险的感觉。
她心下慌乱,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只觉腿都是软的。
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被打破,秦烈双眸一闭,艰难地将那股叫嚣的欲望强行压下。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紧绷:“茵茵,别害怕,我不会动你的。”
她是他认定要共度一生的人,名分未定前,他会恪守礼节,哪怕这会让他倍受煎熬。
苏若茵俏脸绯红,她不是害怕,她只是觉得有点慌。
在现代,她闺蜜和男友一确定关系就欢喜地滚了床单,回来还和她讨论感受。
但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别说亲密接触了,连初吻都不曾有过。
上次轻吻秦烈,已经是她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
她也不是抗拒和秦烈做亲密的事情,只是,她是女孩子啊,总是会害羞的。
秦烈本来打算将三日后要走的事告诉她,但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几声鸟叫。
他皱了皱眉,这是与梵印约定好的信号,看来是师傅那边出了问题,他要立刻回去。
秦烈留下一句“我明晚再来”,又深深地看了苏若茵一眼,就飞身出了窗子,还细心地将窗子关好。
苏若茵抚着颈间的红玉同心结,心中甜意上涌,唇角微笑怎么也压不住。
及笄礼,卢氏只打算邀请一些亲朋好友。
那天叶夫人主动过来跟她说,要做苏若茵的簪礼人时,卢氏是有些不愿的。
叶夫人在京城的威望,可比唐夫人要高。
她自己的嫡女,居然被一个养女压了一头,她怎么会愿意?
但叶夫人问的时候,时机很是巧妙,当时当着满堂佳宾的面,还有慕夫人在旁边,她若不答应,不是坐实了她刻薄的名声吗?
况且叶夫人上来就说,已经问过了苏若茵,得知她还没有簪礼人。
一下子就将卢氏要推拒的借口,轻描淡写堵住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答应。
到了及笄礼这天,苏若薇的笄礼先进行。
眼看着苏若薇由婢女扶着,一次次地跪拜行礼,最后由唐夫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簪子插入发中。
卢氏只觉眼眶湿润,她的女儿,自此以后,就是大人了呢。
接着就是苏若茵的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