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给他们的婚姻保留最后的体面。
弥赛亚也没说什么,回了书房,让陈助理联系谈境。
谈境回过几次,但都没在家里住下,没了正面的纷争,但这个家冷淡得出奇。
谈境很快就回来。
弥赛亚问的第一句是:“你们进展到哪一步?”
没有指名道姓。
谈境指尖一抖,意外地看向他。
“你知道什么。”
弥赛亚的脸色很难看,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被气到。
谈境尽量平稳自己的气息:“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把对付外面男人的手段用到我儿子身上,你本事大得很!”
弥赛亚即使生病说话都还是这么伤人。
“我用什么手段了?”
谈境勾起殷红的唇,嘲讽的意味看得弥赛亚极其不舒服,又升腾起某种控制欲。
就连山倾月刚刚警示他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是脱他裤子,还是勾他上.床?”
“闭嘴!”
弥赛亚同时扬起的手臂被谈境抓住。
“你……”
“你这样轻视我,我为什么要把你当父亲。”谈境预判了他的说教,又将他没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谈境将他的手甩开,“与其教训我,不如让那个私生子滚远点。”
“张口闭口私生子,你以为你的出生很光鲜吗?!”
“再多不堪,也是你造的孽,爱得这么深,怎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谈境转身离开,出门便对上塔莉丝那双深邃的眼。
谈境别无他法,跟上去。
上次来这,挨了一巴掌,理由是他父亲去找初恋情人。
所有错都加在她头上,她是受气包么?
塔莉丝背对着谈境,谈境的注意力落在她精致的花边裙子上,尽管已经四十多岁,但穿着花边裙子还是美得像在油画里。
如果,塔莉丝没那么多怨气就好了。
“蛇屿。”
只是听这一声,几乎抑制不住的怒声,谈境的注意力拉回来,准备迎接新一轮暴风雨。
刚刚书房内的对话,她听到多少呢。
塔莉丝转过身来,往日疏离冷淡的眸子里写满了恨,不甘和怨恨像滚滚江水翻涌而来。
“蛇屿!你要杀了我吗?!”
塔莉丝要疯了,她攥住谈境的手臂,衣服布料被攥得皱巴巴,肉也拧在一起。
谈境习惯了当她发泄情绪的工具,她实在不想让她这副模样让旁人看到,也不愿她一个人独自消磨这折磨人的情绪。
看到发疯的塔莉丝,她不禁想起医学里的‘遗传’,她的父母一个极端暴力,一个精神失常,又共同有着极端控制欲。
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副模样。
在没遇到裴闻修之前,她不谈爱,不动心,一切都从裴闻修开始,变得一塌糊涂。
塔莉丝还在嘶吼:“你要杀了我吗?!你竟然跟那个私生子厮混到一块!”
“他身上流着那个女人的血,你们都流着你父亲的血!”
“他来报复我,你也来报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