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 我哭了(1 / 2)被冒充的丈夫首页

旁晚时分,他推门而入。

夕阳的余晖从高大的落地窗洒落进来,落在他的脸上美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我却难以自控地连连后退几步,双眼紧紧盯着他,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阿臻在家有没有想我?”他动作很熟练地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又把皮鞋脱下来换了柔软的家居鞋,整个人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慵懒气息,“还是家里比较舒服。”

我看到他抬手微微抓乱自己的头发,很放松地解开衬衫袖口和领口。

暖色的日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形,白色西装衬衫收进长裤,描绘出修长而肌肉紧实的身体线条,他迈着长腿向我走过来,丰神俊朗,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点点轻松愉悦的光。

像大多数下班回家的男人一样。

而我却难以忘记猫眼外的那一片看不透的黑暗。

我很想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误会,或许真的是猫眼坏了,而明承恰好在这个时间点下班而已。

但是在他和我拥抱,低着头用侧脸蹭过我的脖颈时,我却没有反手拥抱他,而是问他:“指纹锁坏了吗?”

他亲昵地动作没有停顿,柔情地亲吻了一下我的侧脸,微微蹙了下眉,语气也是充满疑惑地说:“大概是坏了。”

我没有说话。

他似乎发现我的异样,将手提包随手放到沙发之后,他拉着我走到门外关上房门,让我也试一试能不能打开,“我也很奇怪,忽然就打不开了,你试一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

他态度实在坦然,我犹豫了一下也把手按了上去。

“警告,指纹解锁已被禁用。”

他有些头疼似的摇了下头,“看来这些东西的安全性还是有待考虑的,暂时用钥匙吧。”

无法检查到底是谁的原因。

我的心又沉了一下。

他重新打开大门,并顺手打开了室内的灯,客厅的水晶吊灯是明承结婚时候选择的,是温暖的暖色系灯光,此时他站在室内宽阔的肩上披着一层光辉,修长的手臂伸向我,手掌向上展开,是一个优雅地邀请姿势,我却发现自己心里产生了抗拒的情绪。

好像每个人都是有第六感的。

我和明承从很小就相识,一起长大,再相爱,我对他从未有过负面的情绪,我们也吵过架,但看到他生闷气的表情我只觉得好玩,抗拒这种情感我从未在他身上有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的态度和性格没有变,我却觉得今天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人对自己最亲的人是最敏感的。

“阿臻,”他弯起眼睛向我笑,“我今天很开心,吃完饭一起跳个舞吧。”

我早就说过,明承是很浪漫的人,同时他也很重视生活的仪式感。

“好啊,” 我面上松了一口气,将手放到他的掌心上,也向他挑眉微笑,“今晚我们吃川菜吧,你先去点餐,我去准备一下。”

他听了这话很开心,一双微挑的眼睛光柔玉润,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就去点餐了。

他走了以后,我偷偷回头看了眼猫眼。

外面的院子提前开了灯,夕阳如血,我养的白鸟倦倦地栖在笼子里,邻居家的狗在阳台伸懒腰。

猫眼是完好的。

*

而菜色是不对的。

实际上晚上我们很少自己下厨,我在本市很多餐馆有vip,明承知道我爱吃哪家。

但是等到送菜的店员进门时,我的心已经彻底凉了。

“先生,为您送餐是我们的荣幸,您第一次点我家的菜,我们经理特意嘱咐让我们全程照顾您用餐。”店员看我的眼睛在发光。

我们的新婚别墅是本市最高档的住宅区,所以来送餐的馆子大多想让我办理个超级vip,我不喜欢应对过度热情的陌生人,也是因此我不喜欢尝试新店。

打发走了店员之后,我坐在温暖的灯光之下,浑身发凉。

我也是从这个时候,心中真正的开始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桌子上的饭菜热辣喷香,对面的男人在酒柜挑选,手指在深色的酒瓶上划过,皮肤细滑的仿佛没有任何纹理,完美过头带着一种虚假的滋味。

我将他从头看到脚,有些艰难地问他:“明承,你今天几点下班的?”

他微微侧头,目光却还停留在酒瓶上:“五点,怎么了?”

我扯了扯嘴角,右手揉搓左手手背的皮肤,指甲在手背上划出红痕,嗓子很沉重:“是吗……最近公司的工作还顺利吗?”

在这一刻我心中存了一点希望,那就是公司有问题,明承没有去上班但是又不愿把压力带给我,所以在门外停留。

但是他说:“很顺利,阿臻放心好了。”

我陷入了沉默,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没有再说话,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室内安静了许久。

最终我放弃了。

觉得自己爱人不对劲这件事真的很折磨人。

或许是白天鲜血喷涌的场景,实在对我造成了比较严重的冲击,我实在忘不了白天的种种,鲜血,猫眼外的黑暗,以及指纹解锁的失常。

我受不了了,不管是他真的有问题还是我神经病,我觉得我需要一个答案。

我腾一下站起来,几步走到他身边,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将手放到他的肩上,让他直视我,语气严肃:“明承,你告诉我,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你上午又为什么在客厅站着不去上班?”

我越想越不对劲,什么上午十点钟,他会穿着整齐的站在客厅正中央,是刚刚才收拾好,还是一早就站在那里,他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又是为什么?

明承见我神色严肃也收敛了笑意,“今天上午……我想在家陪伴你,下午我确实去上班了,”他垂下眼睛看我,眼中有些受伤,语气是肯定句,“阿臻,你怀疑我。”

我很坦然地承认:“我觉得你不对劲。”

他问:“你觉得我哪里不对劲?”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藏着一些以便后续观察,但是对着明承这张朝夕相处的脸,我实在忍不住,他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能够让我我将我所有的感受和不解都一股脑的倾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