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巡”终于相信了,她强忍的眼泪和欣喜,握住冯葭的手:“你真的是穿越者,真的是,太好了。”
“嗯,太好了,”冯葭反握住她的手,“你的系统是什么?”
“陆巡”道:“我的是财力系统。按照系统提示,需要我在这个世界赚足十亿两白银我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十亿两白银,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概念,大概相当于我们世界的多少钱?”
冯葭自然不知道她们那个世界钱的概念,只道:“这里是大历朝,每年的国库收入大概是两千五百万两白银,普通四口之家每年的收入大概是十两银子。”
“陆巡”张大嘴巴:“这么换算的话,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在这里要赚够十亿两需要……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天呐四千万年?”
“陆巡”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么多银子,我死了算了!”
半晌,又不死心地问,“那我在这个大历朝是个什么身份?”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囚服,“落难的贵女小姐?被霸总皇子爱而不得囚禁监狱的白月光?”
有些词冯葭听不大明白,但看对方期待的表情应该身份不差,她轻咳一声:“……你现在的身份是个被捕入狱的杀人犯。”
“……”
“应该会秋后问斩。”
“怎么会这样?!”
“也就是这个月底。”
“fuck!”
冯葭安抚:“我会帮你的,这也是我今天来这的目的,不过不是现在,你再耐心等等。”
“真的吗?”
冯葭点头。
“陆巡”擦了擦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好,我信你。对了,你叫什么?”
冯葭想起那封信,道:“我叫,钟浅。”
“陆巡”道:“纸上学来终学浅?终浅?”
冯葭没有纠正,只是反问:“你呢,叫什么?”
“宁梳楼。”
简单的交谈后,宁梳楼这才得知,原来自己穿越的这具身体叫陆巡,是为了妹妹陆覃复仇才杀的人,而这个穿越者钟浅在五岁便来到了这个历史架空的朝代,大历朝,成了在这个大历丞相府不受宠的庶女,谢兰昭。
“时辰差不多了,九姑娘。”外头的狱卒出声催促。
冯葭对着他一点头,而后扭头看向一脸紧张的宁梳楼,轻轻拍了拍她抱着自己左臂的双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梳楼,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所以,在此之前,你暂且忍耐一下。”
宁梳楼纷乱的长发披散着,目光却格外亮,点头,“好!浅浅,我信你。”
冯葭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在即将离开扭头:“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你跟我说的话……”
宁梳楼喃喃:“不要说任何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抬头,眼神坚定:“好!”
厚重的木门再次关上,宁梳楼的目光一路跟随着冯葭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再看不见,她才蹲下,慢慢退到墙角,缩成一团,用手指不断在地上画着圈,嘴里喃喃自语。
“不要说任何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
……
“怎么样?”看见她出来,等待许久的江耘忍不住道,“陆巡有没有说什么?”
冯葭看了一眼静默在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的时旬,才将目光落回到江耘身上,摇头,道:“什么也不肯说。”
江耘重重叹口气,焦躁不安,来回踱步:“死而复生?这不合常理啊!而且这个陆巡就像是失忆了一样……难道,难道……”
“难道什么?”时旬瞥他一眼。
“难道……”江耘的声音压低,“难道太平教的转生阵真的有效?有人用秘法复活了陆巡?”
“无稽之谈。”时旬脸有愠色。
三人相顾无言,冯葭借故天色已晚后告辞。她没有搭乘大理寺的马车,而是自己骑了匹快马,可到了丞相府却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往东,直到到了一处府邸。
月亮西斜,已是深夜,门房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却见一青衣女子站在门口,不由惊愕无比。
“你是?”
冯葭声音清冷:“我是谢兰昭,有要事求见南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