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的是,已有消息称,南楚三皇子正在来往牧城的路上。”
刘文远听到自己孙子的话后,冷笑一声
“嗤,这些皇子天赋不怎么样,嫉妒心倒是强的很嘛,这么迫不及待?”
青年跟着陪笑,轻声开口
“那三皇子向来如此”
刘文远盯着青年看了一会儿,令其有些发毛,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正担心时,刘文远的声音传入耳中
“振豪啊,这世上终究没有几个楚天人,扬洲之内更是只有一个。以你二十岁的内力九级,比爷爷已是不知强了多少,在这牧城之中足以横扫其他三家子弟。”
刘文远的这番话,让本来有些害怕的刘振豪松了一口气。
“如今楚天被废,爷爷亦是成就先天,楚家踩在咱们爷孙头上的二人均已不值一提。正是我刘家重拾第一家族名号的大好时机”
“是,孙儿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
对于爷爷的夸奖,刘振豪虽没有立刻表现出来,内心却也是极为得意,此时意气风发,朗声答到。
刘家众人听到家主的话,也是一阵欢喜。暗道扬眉吐气,指日可待。
别看只是一座偏远小城,可败在偏远,成也偏远。
牧城第一大家族,所能得到的好处可并不小。
当年能够支撑楚天短短五年内成就筑基后期的,除了其本身的天赋之外,靠的就是楚家凭借第一家族所占得的一条灵脉。
相比于刘家众人的欢喜,此时楚家的大堂内,可算是乌云密布。
刚刚传来消息,家族内的天骄楚天人,在蓬莱洲被废了一身修为。虽传保有一命,可毕竟尚未归来,生死仍旧不知。
更有一些不怀好意的楚家人,心中抱有与刘文远一样的想法,暗道楚天留那一命又有何用,不过是让楚家再多添一个废人罢了。
何况,还有消息声称南楚三皇子汹汹而来。
此人与楚天有仇,这次明显不怀好意,就算楚天活着回来,也未必能得善终。
大堂之首,一名白发老者怒目圆睁,面色铁青的坐在那里,吓得策马奔回牧城通报之人,在堂下瑟瑟发抖,其余众人也都不敢出声。
这名白发老者便是楚家家主楚云雄,来历非凡。
许是因自己又一次没能保护好至亲,心中悔恨,一滴浊泪夺目而出,却被其暗用真气将之弹碎,再抬首仍是威严不屈。
在这牧城的一亩三分地,他楚云雄还真不怕谁,甚至赵国都城的世家他也不在乎。可这次的敌人怕是远不止这些……
“家主”
这时有下人匆匆来传
“云家的大爷和云小姐来了”
在场的楚家人一听皆是眉头一皱,楚天被废的消息刚传回牧城,云家就来人了,明显不是来安慰的,若是处理不好,楚家恐怕又添新敌呀。
其中,一对夫妇相互对望一眼,俱是目光一黯。
楚云雄打眼一扫,对楚家一众的慌张表现甚是不满。表情一冷,手掌狠的一拍桌子。
“够了,都把那哭丧的脸给我憋回去。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哪有牧城第一家族的气势,真是给我楚家丢脸。即使天儿被废,老子依然还是先天,在这牧城还不把别人放在眼中”
楚家人一见家主发怒,顿时收起愁容,不过眼中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少,心中对楚云雄的话更是不以为然。
从云家迫不及待的过来,就可以看出要推楚家这面墙的人绝对不少,一个先天又能挡住多少强敌?
思量间,下人已将云家一众领了进来。
为首一名中年,相貌堂堂,精神饱满,身着锦色长袍,颇有气势。进入大堂后对着楚云雄行了一礼
“云欢见过楚伯父”
楚云雄一摆手,即便心知对方来者不善,但也不动声色,温和的说道
“你我两家不必如此见外,贤侄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小侄今日是为瞳儿与小女之事前来”
听到这,楚家众人全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那对夫妇脸色更加难看。
楚云雄虽还面色如常,眼神却已有火光闪动,明知故问道
“哦?他二人的什么事啊?”
这句话出口,云欢及云家众人已经能够感受到楚云雄的怒火了,但云家并不在乎。
没了楚天的楚家也不过就一个先天而已,已经不能给如今的云家带来什么威胁了,更何况楚家将要面对的敌人,也不仅仅只有他们云家。
不顾楚家人什么脸色,云欢微笑的指着身旁的少女说道
“此乃小女绮罗,与瞳儿自幼定下亲事,如今二人都到了婚嫁之年,本应着手准备。
奈何半年前小女去往都城省亲,得都城杨家垂青,令其跟随一位杨家小姐。
伯父也应当知晓,在都城世家眼中,咱们都是乡野小民,自是不敢轻易拒绝。
何况小女尚幼,为人父,终究希望她能出去见见世面,如今正是一个机会。
今日前来,便是请求伯父推迟二人的婚期”
楚家人皆是心中冷笑,对云欢所言颇为不屑,大家都是明白人,这般搪塞之词不足为信。
楚云雄面露青筋,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他断然不能让两个孙儿接连受辱,正待发怒,忽有一青年的声音传来。
“真的只是推迟?怕是云叔叔想悔婚吧?”
随着话音渐落,从院子里向堂前走来了一个青年。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比寻常同龄人明显要壮硕许多,背后背了一个长条形布袋。
观其面貌,乍一看也有天人之姿,仔细一看又是平凡之容,普普通通,眼睛上还蒙了一条白布,遮住了眼睛也将一头长发都束在了背后,只留两缕各自垂在了耳边。
众人只见其径直走进大堂,向楚云雄行了一礼
“孙儿楚瞳,历练归来,拜见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