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是这个钢琴房的窗户也是一种电动移窗，案发前后都是关闭良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所以凶手如何进来和离开也是个问题。”

“那会不会是当晚别墅里的人干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当时开始也倾向于是别墅里的人干的，或者至少别墅里有人是凶手的同伙。”

“那别墅里当时有哪些人呢？”

“除了死者洪良，当晚在别墅里或曾到过别墅的有七个人，分别是洪良的妻子李素娟和儿子洪凯，两个保姆刘保姆和张保姆，洪凯的女朋友叶雨涵和当晚送洪凯和叶雨涵回家的一个网约车司机，还有开车送洪良回来的陈秘书。”

“网约车司机应该马上走了吧？”

“当晚洪凯跟一帮朋友聚会，喝的很醉，几乎不省人事。所以是其女朋友叶雨涵叫了车送他回家的，叶雨涵把洪凯很费劲地搀扶到楼上他的卧室睡下，然后就坐那辆网约车回了自己单位的宿舍，这点后来我们调查确认了事发时叶雨涵确实在自己的单位宿舍。”

“洪良死的时候是几点？当时网约车走了吗？”

“网约车大概是晚上十点多就走了，当时洪良实际上还没有回家，当晚他正好请张副市长和华兴证券公司的刘总吃饭，商量公司上市的事宜。他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回的家，这点张保姆能确认，洪良下车后让陈秘书开车回去了，他自己上的楼。

后来根据老钱的尸检报告，洪良是凌晨1点到2点之间被人杀死的。”

“这么说案发时别墅里当时其实只有李素娟、洪凯和两个保姆了？”

“是这样的。”

“案发后有人离开过别墅吗？”

“没有，从前一晚到次日刘保姆发现洪良被杀，再到我们到达现场，没有人离开过别墅，这从他们自述还有他们家安装的监控可以证实，除非他们是从那个坏了监控的窗口跳楼走的。”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除非他们是一伙的，否则另外三个人会发现有人离开过。”

“对，所以我们认为案发后应该没有人离开过。”

“师父，那我可以肯定凶手应该不在这些人当中！”

“说说你的理由。”

“如果凶手一直在这个别墅里，那么杀死洪良的凶器，还有那把钢锯不好处理，藏在别墅里是很容易被搜出来的。所以我倾向于凶手是外来的，但别墅里有人可能是同伙。这个同伙帮助损坏了那个监控，为凶手进入别墅作案创造了条件。还有案发当晚这个同伙先帮凶手开了窗，然后等他行凶离开后又关了窗。”

“你分析的很好，这跟我们当时的分析基本一致。”

“所以，接下来你们开始对李素娟、洪凯和两个保姆展开了调查？有什么发现吗？”

“有些发现，我们首先发现李素娟和洪良夫妻俩关系不怎么样，他们已好几年处于分居状态，而且李素娟患有轻度抑郁的失眠症。案发当晚她说她吃了安眠药，所以她对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这么说，这个李素娟有杀人动机啊！他们夫妻不睦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