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他身上擂了一拳。
“还行,开始吵吵了几句,后来大家聊的挺愉快。”
“你跟他们挺愉快?真行!”
呵呵...
这可是建立在出卖你的基础上啊...
邱宇汗颜。
“要不是佳丽手断的莫名其妙,根本用不到这么长时间,说来也奇怪...”
胖子捏着肥脸陷入沉思。
邱宇打岔,“别想了,赶紧回家用柚子水洗个澡祛祛霉气,早点上床早点睡觉,折腾一晚上累死了。”
胖子兜着邱宇宽肩,“睡个毛线粗去嗨。”
“嗨不动。”邱宇呵欠连连。
“啧,扫兴,要我帮你叫车?”
“不用,钱给我就行。”
几人笑骂着分手。
邱宇那个小雀斑助理也没去玩,道声别,打车走了。
邱宇微笑目送众人。
很长一段时间后邱宇才知道,胖子找来保释他们是其一位客户。
就是拉皮条认识的那种。
什么来头胖子没说,邱宇也没问,只知道关系很深。
板上钉钉的案子硬让那位一个电话把人全放了。
胖子从事的行当经常可以接触到这类高端人群。
虽然他个人卑微,但不妨碍他能接触到某些秘辛,甚至抓住某些把柄。
不救我,大家抱着一起死!
邱宇常说他是背着刀子踩在电线上前行,
胖子说过一天算一天,真到扛不住的那天,他会把遣散费发给兄弟们跑路。
所以在他身边聚拢了一批甘心跟着他卖命的手下。
邱宇不算,他是寄居。
与胖子利益掺杂不多,纯属私人交情。
老黄可交。
邱宇只是有急事儿暂时不顾上他,才小小出卖了一把。
哪怕胖子进去了,他事后也有法子把人弄出来。
当然,吃几天苦是肯定的。
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邱宇是真困了,点支烟,猛吸一口,舒服地吐出烟圈,缓缓道:“几点了?”
黑暗中走出一男子,中等身材,约莫四十来岁,身着咖色西装,架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
中年男摊开手耸耸肩,无奈摇头。
抬手的时候分明看见他戴着腕表,不过那表早在三年前就不走了。
“怎么称呼?”
“宓文涛。”
熟悉的声音,正是潜伏在派出所的那位鬼律师。
“宓是少姓;找我什么事儿?”
“我有冤屈!”
邱宇听完转身就走。
宓文涛风中凌乱。
“邱大师!”
“你别跟着我。”
“我哪里做的不好?”
“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我们不合适。”
“您过河拆桥?”
“还敢说!差点被你的张良计害得我下不来梯子,那警员若晚半拍敲门,我乐子就大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邱宇停下脚步,盯着宓文涛,道:“念在你辛苦一场,哥们给你指条明路,赶紧投胎去,别留在阳世丢人现眼了,作为一名律师还能把自己冤死,就这也敢跟我说你是大状?不害臊!”
“原来大师因为这个!没错,我是死得憋屈,但你不能怀疑的我专业素养。”
“一个连自己都搞不定的人,跟你合作我怕亏本。”
“不试试怎么知道?”宓文涛一脸不服。
邱宇抬眼望向天上繁星,
时间不多了。
皱眉道:“你的事儿稍后说。”
言罢,低头加快步伐。
宓文涛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