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说:“首先,疲门黄勇作为魁首,又同为上八大江湖,他不到场,意思就是不想给黄伟站场子,为了避嫌!而在失去黄勇这尊靠山之后,另外两位理事还是屈服了,你说他们是忌惮谁?黄伟?还是疲门的诊病之情?那都是扯淡,要么是有把柄在周艳或者黄伟手里,要么就是忌惮张老爷子;因为这老狐狸知道四理事难以被策反,也知道以我的手段跟头脑,在事发之后肯定会献祭四理事给周艳泼脏水,以加大周雅坐上魁首位置的机会,所以他就利用我的手铲除了四理事。”
“你是什么时候想通这一点的?”
“在别墅外看到周艳之后我就怀疑了,经过一番谈话,我终于想通其中的利害关系了。”我食指蹭了蹭鼻子:“这事儿你怎么看?”
萧碧静说:“咱俩的想法差不多,我其实认为老狐狸就是给你站场子的,而黄伟靠的是疲门的威势,老狐狸肯定是乐意看到两姐妹争锋伤了册门元气的,最好是让册门也像盗门一样分了南北,而且……”
我心里对她的评价又上一层楼,道:“说下去。”
“而且可以将祸水引向疲门,毕竟黄伟是黄勇的嫡孙;我甚至觉得当年致使盗门分了南北的人也是他,而且想把册门镇门之宝秦铜马车卖出境外的人,也未必不是他。”萧碧静说到这里,满脸得意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他了,只是他的资料一片空白,我已经让我们的人跟爵门的人搭上线了。”
我说:“老东西跟爵门里的某个人关系匪浅,你最好不要查到铁板上,不然的话他搅你们勾栏的局,够你们呛。”
“那你的意思?”
“找几个信任的人,暗中查,不要操之过急;我老师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我送给你。”
“嗯嗯,你说。”
“是狐狸就总会漏出尾巴,莫要因为一时的心急乱了方寸,以致满盘皆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前浮现出当时老李给我讲课时的表情。
我的嘴角不经意挂上了一点笑容。
萧碧静说:“你笑起来还怪可爱的,平时多笑笑,别老是板着脸跟谁欠了你八担芝麻似的。”
我没讲话。
她又说:“你刚才说你老师跟你说的话,你师父呢?”
“老师就是师父,但是他从来不让我管他叫师父,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心里有些惆怅,索性就把我跟老李当年一起闯江湖的事情跟她挑挑拣拣的讲了一些。
她也听的津津有味。
等我故事讲完,车已经到了药庄的门口。
就在我下车的时候,她拉住我,问道:“你跟周雅,是逢场作戏还是你真心真意的?”
我说:“逢场作戏。”
“再见。”她松开我,冲我笑了笑。
搂上车门,我走进药庄,她也驱车离开。
凤九跟朱欢正在看片,看我回来,两人脸上一阵尴尬。
尤其是朱欢,朱婶儿刚刚不在,按照我们北边的规矩是要守孝一段时间,他这守孝还没结束,就看上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