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我等昔日奋勇杀敌,不都是为了黎民安居乐业么?”
“好!好好!”鹰不悔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哥,你确实是一位仁君!”手中的水晶杯突然往地上一掷,顿时化为无数晶莹透亮的细珠,洒落在大殿内,天际殷红斜阳照射下来,变成一颗颗血红的亮点......
鹰不悔声音一沉:“可你不是一位霸主!更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三王子!”,右手一探,掌中突然多了一柄赤红似血的长匕,猛地一刀刺进王上的胸膛!
王上嘶声道:“二弟,你为何如此?”
鹰不悔大喝道:“为九州一统!”
王上:“你这是要将九州黎民推入征战不休的浩劫之中么?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鹰不悔扬声道:“只要能一统九州,争霸天下,鹰某不悔!”
“十八之期...原来却是腊月十八之期么?窃天机啊,窃天机,你终究是没有欺我?”王上低声叹息,说完御空而起,一掌轰向鹰破虏!
......
是夜,天降大雪,武王鹰不悔回到府里才知道自己征战在外的日子里,夫人贾氏为他已生下长子,于是鹰不悔为其取名破虏。
是夜,天京城内杀声四起,天凤大街四周的许多权臣府邸内都是血光崩现!据说那一夜,鲜血染红了落雪,染红了整个天凤大街,就连天际明月都被映成了赤红色。
一道白袍人影出现在京城恢宏城墙高处,俯瞰着底下杀声震天,幽幽一声轻叹:原来当年推衍出“十八”二字,并不是十八年后,而是十八之期......天机虽能参详,却终究不可窃之!枉我号称“窃天机”,然而始终不能逆转轮回世事......
一道青衣人影落在城头,看到城内四处火光杀戮,身形一展,就要凌空扑去,却听到白袍人影叹息道:城内杀戮处处,你又救得了哪一处?这些权利与欲望的纠缠争斗,你又能分清谁是谁非呢?
青衣人影:“师兄,难道我们身为千机门弟子,身具大能通,却只能眼看着这一切,黯然无策么?”
白袍人影:“人力有时穷,千机门不过是偷窥些天机皮毛而已,又怎能逆天改命?”,这时赤红明月上映射出一道血光映射在白袍人影身上,他的身躯竟如遭雷噬,陡然间萎顿下来。
“泄漏天机,终究是要遭受反噬了么?”白袍人影幽幽叹息一声,身影一动,瞬间消失在夜空中:师弟,两年了,你混迹在这京城之中,难道还没有堪透情之一字么?为兄去也,你且好自为之吧。
情之一字,又岂是数百个日出日落,就能堪透的?也许这一个字,会耗尽我这一生罢?!青衣人影口中自语着,望一眼城内干戈四起,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夜,王上王宫嫔妃若干,及所生五男两女,皆被屠灭!昔日王上心腹股肱之臣,悉数被捉,投入死牢;只有夫人龙氏身为卧龙王国郡主,和王上不睦,一向独居城外太平庵,鹰不悔于是将她逐回卧龙王国,下令至此不得再踏入舞凤。
昔日荣光数百年的凤氏一族,也遭遇到大将军司空战等人的“斩草除根”,屠戮一空,自此舞凤王国谈“凤”色变,“凤”这个姓氏成为了噩运的象征,几乎绝迹于世。
转眼间年关已过,九州历九百七十三年正月十八,武王鹰不悔登王位,诏告四海,改国号为“天鹰”,自此,舞凤王国不再,天鹰王国取而代之。
在这狂风骤雨一般动荡的日子里,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还不曾等到天鹰新王鹰不悔起兵完成踏平四海的宏图壮志,天凤殿惊变已经是传遍九州,边境骁虎大军蠢蠢欲动,鹰不悔只得加封司空战为大元帅,领兵赶赴边境,自己则留守在京城,稳定国势。
而平民区的人们和那一名青衣书生,却发现这一场动荡之后,那个清秀如玉的豆花西施,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那名青衣书生也离开了城北,离开了天京城,据平民区的人们说,他是去寻豆花西施去了......
一年后,大元帅司空战奉上命,率兵攻打骁虎,直逼骁虎王国腹地木州,却被卧龙王国兴兵直扑西部边境火州,天鹰王国两线御敌,难以为继,只得收兵回守。
三年后,卧龙王国联合骁虎王国,号称为妹夫---昔日舞凤王上复仇,兴兵百万,直攻天鹰王国边境,大元帅司空战用兵不善,大败。
王上鹰不悔大怒,亲自领兵,出战两国联军,却被骁虎王上派出亲卫---虎威营伏袭,鹰不悔力战脱身,却也身受重伤,一时间天鹰王国国势岌岌可危;幸好有国师萧承道修书卧龙王国,晓以利害,说动卧龙王上,撤兵后退。随后九州大陆迎来一段难得平静时光,三大王国各自休养生息,再无战事。
九州历九百七十八年,国师萧承道上奏天鹰王上,称身体抱恙,请求回归故土退隐;王上准允,留其长子萧元守在京为官,继续辅助国事。
九州历九百七十九年,天鹰再次攻打骁虎,战局僵持不下,反而王国内一片哀怨,天鹰王上只得听取臣子们的谏议,暂时休战,休养生息。好在王上长子破虏也渐渐长成,聪慧勇猛,文治武功无一不是天赋了得,也让他心怀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