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法司会审之后吧,如果马铁没有大罪,朕可以给他个恩典,至于那五百人你先带走。”
安小山一下子就捡到了五百训练有素的铁甲,至于马铁他是未必有办法了,毕竟这个人是涉案的核心成员。
他心情愉悦的回宫了。中宫皇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简直不敢相信,曾经煊赫权势滔天的王家,竟然在一夕之间被陛下全都抓进了监狱。
等到知道陛下因为什么去抓王家的时候,她恨不得生撕了安小山,只恨自己宅心仁厚没有及时弄死他,否则哪有今天之祸。
回想那一日她她让安小山低头,而安小山直接撅了她。皇后只觉得脸上发烧,心中发狠,原来这个混蛋一直想着对付王家,但是多大仇多大恨,你至于把王家往灭门上逼吗?
三代人百年经营才有了今日天下望族的王家,就因为这一件事儿,被安小山全都给送进天牢了,一个不好就是覆巢之罪。
“安小山,我非杀了你不可。”
皇后气的咬牙切齿之后,她得想办法拯救自己的家族,一旦王家完了她这个皇后恐怕也做不了多久,所以拯救王家就是在拯救自己。
她想找皇帝求情,可是皇帝根本不见她。本来夫妻关系就是名存实亡,因为上次吵架的事,两人并没有完全和好,何况这次王家事涉谋反。
没办法,皇后只能去找太后求情。
“太后家父只是管理不严,哪敢有谋反之举,三世忠臣,百年之家。承三代帝王恩惠岂能谋逆?”皇后跪在地上,抱着太后的大腿,呜呜直哭。
“皇后本宫也不相信王家会谋逆,但是王家门生故吏遍天下,朝臣半数出自你王家一门。现在还要结交兵权,那你们王家又想干什么呢?你跟本宫说说。”
太后的话十分冰冷,而且赤裸裸的质问,在涉及到天下姓什么这个问题上,太后也没什么温情可言。
皇后根本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他自然无从解释。
“皇后啊,你家里的事你一点不知道吗?区区一介家奴就能调来五百铁骑,那你父亲张张嘴是不是京城这些军队就不姓乾了?”太后疾言厉色的说道。
这件事放在任何朝代,任何时候都是犯忌讳的。
“太后,我父亲平日是跋扈了一些,不过他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再说王家结交兵权又有何用?
退一万步讲,王家就算是真的想要结交兵权,又怎么会让一件奴仆去做这种事儿?此中定有误会,只是妾身尚且不知。”
皇后只能安一晚的说道,他相信父亲绝对不会那么没脑子去结交什么兵权。
可是现在在证据面前百口莫辩。
“仅仅是跋扈那么简单吗?连少府的矿山都要占,这是贪。安小山不过替皇家清理少府,你父亲就动员朝臣喊打喊杀。这是藐视皇权。唐安已经死了,你们还霸占着矿山不放手。你们这是要以国为家吗?”
太后冷冷的问道。太后的每一句话,让皇后的心都沉一分,她感觉太后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可是她也有苦说不出,王家家大业大而且富贵奢侈,没有大笔的银子流入,根本难以维持,他也想劝父亲放手,可是会听吗?
皇后突然间懂了,王家早就被皇帝和太后忌惮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已,这一次就是一个好机会,恐怕不会放过了。
皇室早就想处理王家,只不过一直师出无名,而安小山给皇室提供了这个把柄,王家完了。
谋反之罪,就算没有恐怕也要做实了,皇后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她知道王家一倒,接下来就是她这个皇后了。
“太后看在王家三代侍奉皇朝的份上,给王家留点香火吧。”皇后哀求痛哭着。
“皇后你何其愚蠢,看你平日那聪明沉稳的劲儿都哪儿去了?后宫不得干政,哀家不会干政,也奉劝你消停点。”
太后冷冷的说完,站起来一甩袖子,冷酷无情的走了,把皇后留在原地哀恸不已。
皇后凄惨的从祈年宫里出来,迎面正碰上安小山,又过来孝敬太后。
“安小山,你怎么敢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要让王家万劫不复。三代人一百多年的经营啊!偌大的王家就要毁于一旦,你就如此狠毒吗?”
皇后堵住了安小山的去路。一改往日的淡定雍容,咬着银牙气呼呼的说道。
看到皇后生气,安小山没由来的心情舒畅。
“皇后娘娘,瞧您这话说的,好像王家对我有什么再造之恩似的。如果我没记错,咱们有仇吧?一百年经营就有理了?要不要我找个千年王八给你们讲理?”
安小山表面奴颜婢膝,但是说话刀刀往心窝子子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