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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幽州军顶着一天中阳光最炽烈的时刻来到令支县城下。
刘辩、岳飞等人已经从斥候的口中得到了乌延逃跑的消息。
随着一声响,令支县城门缓缓打开,衣着精致的当地豪族带领族人开城投降,喜迎王师。
为首之人正是世居令支县的辽西竹氏的族长。
这位四十余岁,略带书生气质的中年人,来到刘辩等人身前恭敬的行了一个书生礼后,说道:“草民竹盛,乃令支县辽西竹氏的族长。久闻幽州牧刘虞大人的仁德之名,今日各位大人来到令支县,我们百姓们终于有盼头了。”
“原来是辽西竹氏的族长,失敬失敬。素闻竹康安乃阁下最出色的儿子,不知如今身在何处?”刘辩神色古怪,若有深意的说道。
刘辩深知信息的重要性,在进攻令支县前,已经让刘和掌控的情报部门将整个令支县摸透了。
竹康安乃竹盛的次子,单论能力算是他几个儿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
“这位大人是?”竹盛见到刘辩风华正茂,头角峥嵘,不禁有些迟疑的问道。
一旁刘辩的护卫队长姜俊健立刻出声说道:“这位乃幽州牧刘虞大人的侄子,史侯刘博才。”
“久仰大名,原来是史侯,草民身在辽西,也知道幽州的许多改革都有史侯的参与,如今一见,真乃一表人才也!”竹盛恭维道。
“竹盛族长无须客套了,不知竹康安何在?”刘辩摆了摆手的说道。
“史侯明见,我这个不孝子因为在乌桓首领乌延帐下担任参谋,早已经被我逐出家门,这件事在令支县人尽皆知,史侯一问便知。如今他已经跟随乌延向北方逃去,恐怕是投靠阳乐县的丘力居。
好在这个逆子虽然投靠乌延,这些年却并没有做对不起汉人百姓的事情,令支县的父老乡亲们皆可为证,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竹盛有些诚惶诚恐的说道。
刘辩对于他们这样的苦肉计心知肚明,无非就是看不明白局势,想两头押注,如果幽州方面能驱逐乌桓,重新夺回辽西郡,他们辽西竹氏也不会因为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儿子而受到牵连。
如果最终乌桓能击败幽州军,占据辽西郡,他们辽西竹氏因为竹康安的原因,也不会受到乌桓的打击报复。
这就是世家大族在乱世之中的生存之道。
刘辩没有在搭理竹盛,而是向旁边的刘和嘱咐道:“按照原计划,令支县暂时由族兄接管,我会让鹏举留下两千精锐协助你暂时镇守令支县,直到文若派人接手令支县为止。”
“诺!史侯放心,在文若兄派人来之前,我一定将令支县管理得井井有条,绝不会出一丁点儿错。”刘和拍着胸脯的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