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早上,郭勤守麻溜的开始了洗漱,刷牙洗脸,然后找了把锁头,把常年不锁的房门给锁上了。
“以后得养成锁门的好习惯,毕竟四合院可不干净!”郭勤守絮絮叨叨的转身下楼,一溜烟的跑向轧钢厂。
这个年月,自行车等同于汗血宝马,还没普及,毕竟票据刚刚流行开来,一切的物资都紧缺的很,据郭勤守记忆,六零年正是自然灾害的第二年,三年自然灾害,粮食短缺的吓人。
家家缺粮,户户挨饿,直到六一年末才开始好转,然后…
两毛钱,直接挤上公交车,现在的公交得买票,大约是一角五分,不过有的时候嘛,也会高一丢丢,例如现在。
公交车里,一个大大的锅炉摆在车头,一根通天柱耸立中间,把锅炉产生的煤气排到公交车顶上的一个大气包里。
这是一种锅炉动力系统,至于原理,不好意思,郭勤守表示看不懂,反正就蒸汽机那套呗。
正值开春时节,还有些寒气,这锅炉边上一站,暖和,就是有股子煤烟味,有些熏人。
坐在车上,郭勤守还在回味昨天的老默之行,因为以后两年会很少去啦,毕竟肉食已经开始定量供应,有的甚至不供应了。
而那些计划外的肉类等食物,几乎很难买到,现在的人,能吃到棒子面,饿不死,就已经很庆幸了。
城市里有户口的还好,街道那领个购粮本,按月领票,有定量的口粮,农村的那些父老乡亲,那才叫靠天吃饭,饿死的也不是没有。
强忍着煤烟味,在轧钢厂的正门下了车,腿着就走向车间,他打算先查看一圈25车间,然后就去厂房管处,别的不说,就那两百五十斤大米,哪怕没有娄晓娥的条子,他也有信心把房子弄来。
“呦~郭大撇子来上班了,听说昨个借酒消愁,醉的不省人事?喝酒也不叫上兄弟,下回别忘了!”保卫科的门岗保卫员,出声调侃了一句郭勤守。
因为郭勤守的工作就是抓安全,平时经常和保卫科打交道,这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也不还嘴,郭勤守哈哈一笑,点头表示下次一定找他们,然后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轧钢厂的大门里。
“这家伙,昨天让傻柱给捶了一顿,就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有热闹瞧呢!”保卫科大门值班的几个保卫员,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聊起了八卦。
现在的看大门,非常轻松,而且真没人愿意得罪保卫科的人,所以他们非常愿意聊这些东西,解闷!
一个年纪较大的保卫员,嘿嘿一笑,神秘的说道:“报个屁的仇,昨天队长处理的,说是杨厂长发话,不许郭大撇子计较,就他那狗腿子样,肯定歇菜!”
“啊,没热闹看了!”
“这厂长,这个也管呢啊!”
“可怜的郭大撇子,被主人给甩了吧,真惨!”
郭勤守一路风驰电掣的跑到车间,在车间主任那点了个卯,似模似样的巡视了一圈,借着没人管他,颠颠的跑去了房管处。
这个年月的房子,你在哪干活,哪管你住处,每个工厂,单位都有自己的房管处,至于房子的位置,五花八门,运气好的,你可能住个筒子楼或者亲王贝勒的府邸。
运气不好的,那就是窝棚一样的大杂院,还得自己修房子,冬冷夏热,还漏雨透风的,那个滋味,百感交集。
当然了,也有运气贼啦好的,住个狗窝,翻修房子的时候一刨地,金子,老物件,也不是没有过,很魔性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