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个个马甲吊炸天,怕引起轰动或者什么,宋绮才一直低调掩盖。
才十七岁半,有这样的人生和帝国,的确很惊人,也很有意思。
可惜,姜酒自己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对此除了惊奇,没多大反应。
不然,她也不会被保送进时空盟校。
经过这半个月相处,秦枝发现姜酒的性格,只是比老大更冷狠了点,其他方面,几乎是差不多的。
最后她给出一句话,“你基本可以以我老大的身份,做你自己。”
这么多惊人的相似,让她有时候恍惚,这个女孩,会不会真的是老大。
只是失踪的那几个月,经历了什么,被洗脑,被洗去腰间的刺青,真的失忆,或者思想被调换,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
函夏国,帝京。
西山墅。
独立的豪华别墅,如庄园般伫立。
贺子骞从外边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双层饭盒,来到二楼的阳台上。
遮阳伞下,谢灼半躺在软椅上晒太阳。
五官轮廓立体如刻,过于俊美,透着股子冷艳,身上穿着中式的浅色亚麻休闲长衫,就算慵懒的躺在那里,也是遮掩不住的清冷矜贵。
只是皮肤过于苍白,白的有些病态。
碎发下的左耳上,戴着一个纯黑色耳圈。
看不出材质。
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白檀香味道,清冷疏离。
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狭长的丹凤眼里清冷漆黑,散漫又慵懒。
“我本来打算从第一楼给你带饭菜的,但我妈非要自己亲自下厨给你做,还给你煲了什么枸杞红枣人参汤,放心,没什么你不能吃的。”
这人从小养在寺庙里,虽然没正式出家,也在寺里吃素吃的习惯了,不太重荤腥,养的一脸冷漠禁欲。
平日里清冷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也就那黑色的耳圈给他平添几分不羁。
小时候还剃头,就像个真和尚一样。
现在这一头短碎发,也就前几年下山正式回到世俗后,才留起来的。
还经常看佛偈,偶尔念念佛经,虔诚无比。
有时候,贺子骞都怕他哪天真的当和尚。
其实谢灼小时候,还真想过出家的。
但寺里住持说,他六根不净对生死执念太深。
住在寺里吃斋念佛,也不是因为内心虔诚的信仰,而是只想让自己活下去,做不到真正的超然世外。
佛祖会保佑他,但和他没有缘。
他学武功除了自保,也是为强身健体。
贺子骞一声叹,走过来后先打量了一下他面色,才把食盒里饭菜都端出来。
他盛了满满一碗汤,递过去给谢灼,“你多喝点,好好补补身体补补血。”
半个月前,他们好歹是踩着最后那十二秒,离开了最高机密禁忌区。
回到学院宿舍后,他看着浑身是血的谢灼,差点以为他真的要死了。
好在,他这人虽然自幼身体病弱,是个药罐子。
却命大。
身体也非人所同,心脏长在右边。
不然,就这一刀,早就死透透的了。
尸体都凉了。
他们偷闯时空之门,去另一个时空偷东西,还成功了,这传出去将会震惊世界。
天境学院要知道,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在谢灼好一点后,贺子骞就以他旧疾复发,请了一个多月的长假,和谢灼一起先暂时离开了那个旋涡。
这半个月来,伤口养的已经差不多了。
可以自由活动。
就是这人吧,整天蔫不拉叽的没什么精神,脸色整天白的跟纸一样。
谢灼坐起身,把宽松的袖子往上挽了两圈,露出左手腕上一个黑色手环。
似乎和左耳耳圈是一个材质打造的。
还有一串细小精细的紫檀佛珠,从小戴到大的,寺里大师为他请的开过光的。
周身散发着很好闻的白檀香味。
挽好袖子后,他伸出骨节分明又苍凉的手接过汤碗,一口一口的喝着。
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动作优雅如画。
贺子骞也端了个碗,陪着他一起吃,“那块石头,你研究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