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禁制。
此时顾川正在厨房为自己准备晚饭,他怀疑这人纯粹是来蹭饭。
顾川在桌前坐下,她也很自然的坐了下来,眼睛却虎视眈眈的看着桌上的食物。
“看来我们应该会有很多话题聊,坐下一起吃个便饭。”顾川摊了摊手,随后递给她一双筷子。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苏秦搓了搓手,接过,拿着碗就开吃,一边吃还不忘提她的发现。
说她发现这养老院,哦不,精神病院在数年前就被人在周围下了一道禁制,亡魂无法挣脱,所以诞生鬼祟,说这些时,她眼神中满是得意,正为自己的发现而沾沾自喜。
只是看着顾川一发不语的态度,以及那一脸平静,苏秦咯噔一声,一手拍在木桌上,“不会吧,你早就知道?谁告诉你的?”
桌子紧随着一震。
“吃完再说。”
顾川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个劲的在哪里扒拉着碗里的饭。
其实他很想告诉苏秦是一个鬼老头先说的,不过想来也无关紧要,他也不想多这么一嘴,便解释说是肖雨告诉他的。
虽然不知道那鬼老头最后被什么东西给带走,也许是那个鬼神,但现在他更好奇的是别的事。
待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顾川这才开始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你现在不应该跟我聊聊那个禁忌的事吗?”
苏秦夹菜的手悬在半空,随后缓缓塞到自己嘴里,“啊……禁忌?什么禁忌,我说的是禁制。”
她一脸心虚的侧过头,他早就看穿了,敲着桌子,“我全都听见了,你当时念的那个咒语。”
苏秦眉头忽然皱起,“你听得见?”
但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懊恼的扶着额头,小声嘀咕,这破嘴,咋就沉不住气呢?
顾川看着她的一些小动作不禁觉得好笑,“真没什么要说的?我现在可还有我那位朋友的电话。”
他拿出手机在苏秦面前扬了扬。
据说有个邪恶的人在附近用了禁忌,所以门符和道门两个教团都盯上这里,打算揪出那个幕后人。
“哦?是吗?”
顾川说到这,顿了顿。
苏秦眼色飘忽,极力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态度,看得他微微发笑。
“你怎么不问我他们找到了吗?不敢?还是害怕?”顾川接话。
这与她平时好奇的态度可不一样。
“你说,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告诉他们,我知道那个施术者是谁,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家伙还曾身为邪教的人,你说,如果被他们发现,那个施术人会是什么下场?”
苏秦抿了抿唇,一脸不甘的反驳:“那我当时还不是着急救你,才用那个术,谁知道那个术法一旦中断后果这么严重。”
被逼到这里,苏秦也只好承认。
顾川挑了挑眉。
听闻这段话,他并没有产生什么触动。
“总之知道那个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我也绝不会再使用那个术法。”苏秦的手微微发抖,不自觉的闭上眼睛。
“如果你要说,那你便去说吧,倒是我要先提醒你,我发现的那个有意思的事,可不仅仅是禁制那么简单。”
苏秦猛地睁开眼,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随后伸出手指向那道门。
“不好奇那地下室有什么吗?”
另一边,肖雨刚打开车门,却被余海一把拦下。
“喂,你还没说,你刚刚的直觉是什么?”
“你不用管。”肖雨义正严词的说道,只是余海并不打算罢休,眼神中出奇的带上了一丝压迫。
肖雨只好收手。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解释。
在门符中,曾一直口口相传着一件事,说是在许多年前,门内招收过一个天资卓越的年轻人。
年纪轻轻便将符术学得出神入化,无论是画符还是掐诀他总能化繁为简,使其施展出更强的道法。
可惜他执拗的性格却成了他最大的缺点,不仅偏激,而且极端。
为他后来违背祖训,偷学禁咒,导致门中至宝被盗而埋下祸端,此后那人便叛逃出走,下落不明。
“你从哪里看出来那个熊建成和你说的那个人有关?你都没亲眼见过,难不成是什么心电感应一类的超能力?”余海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笑容很是膈应人。
“都说了只是直觉,他的那个烫伤很明显就是为了掩盖手腕上的东西,我也只是说了自己的猜测罢了,早知道你会笑话,我就不该和你提起这件事。”
肖雨白了他一眼,紧接着拉开车门,上车。
后来道上有人传言那人入了中狱,还有人声称在一个没落的小村子见过他,不过也只是传言。
余海听到这,还是忍不住笑,突然,他目光一缩,隔着远远的,视线中闪过一道残影。
“你愣住干嘛?还不开车?”
余海回过神,额头上全是冷汗,那一瞬间他的确慌了。
“难不成看见你仇人了?脸色说变就变。”
余海上车,肖雨一眼便瞧出了他的不对劲,神情充满不屑。
见她追问,他这才轻轻吐出一句,“我好像看见他了。”
这一刻,不止余海,就连肖雨的神色都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