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答应的事不做到,我都会瞧不起我自己...”徐守光忍痛又站起身来。
见徐守光这般说,远处的傀儡人一个抬手,收回了插入地板中的傀儡线,“小子!有几分义气,我今天不杀你,你走罢...”
“你说什么?”徐守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傀儡人。
“趁我改变主意前,你走罢...”
“那她呢?”徐守光指着晁千代。
“她不行,有人指名要她...”
“不放她,那你说什么说...”徐守光见傀儡人不打算放过晁千代,又将铁剑举起。
“你快走罢,这傀儡人厉害,你打不赢他的...”晁千代红着双眼哭着喊到。
“打不打得赢,不试试怎么知道...”徐守光忍着肩头的剧痛,咬牙说到。
“本看你义气,有心放你一马,可不想你却如此不识好歹...也罢,今夜就成全了你,让你跟这丫头一并赴那黄泉,做一对鬼鸳鸯!”傀儡人说罢,躬身右手拇指按地,而后又直起身子,将右手举至齐眉,拇指和地板间连着的傀儡丝犹如一根弓弦。此时傀儡人左手将弓弦向后一拉,对准徐守光方向猛地一放,弓弦瞬间绷直,一道气刃带着破空的声响朝着徐守光直直飞了过去。
这气刃来势凶猛,徐守光不敢硬接,连忙转身躲在晾布架后方,气刃擦着晾布架飞了过去,掠过了一口大染缸,而后便消散开去。约摸两息过后,那大染缸突然发出嘎吱一声,紧接着就见那大染缸中间被切开变为两半,各自向着两端倒去,紧接着染缸中的黄色染料哗啦一声便散落开来。
徐守光看着那染缸边缘整齐的切口,心中不禁有些有些后怕,若是当时这气刃本就是对着这晾布架而来,细细的木头架子又怎能强得过这厚实的大染缸...
就在这时,徐守光又闻弦响,他不敢在架子后多呆,赶忙向前迈步躲闪,可这才刚探出头来,就见那边傀儡人手歪向一边,一道斜着的气刃对着徐守光的胸口就劈了过来。徐守光赶忙使用谪仙步,膝盖一弯,身体向后倾倒,从气刃下方钻了过去。这气刃刮了过去,将一路的晾布架连同五颜六色的布匹齐齐斩成了两段。
见徐守光身手如此灵活,傀儡人连忙操控晁千代上前与之缠斗,而自己则又再次躬身,索性将右手剩余四个指尖的傀儡丝一股脑儿全部扎入地板中,而后向上一拉,顿时五根弓弦便并排立于傀儡人的身前。
傀儡人左手在胸前一览,将五根弓弦全部握于手中,而后向后拉出一个满弦,五道气刃蓄势待发。此时徐守光正与被控制的晁千代缠斗在一块,眼睛余光瞟见傀儡人这边,只见傀儡人左手一张,五道气刃齐齐对着二人飞了过来。
“糟糕!”徐守光望了一眼正举剑刺来的晁千代,来不及躲闪,只得任凭孤鹜剑刺入小腹。随后徐守光一把揽住晁千代,继而一个转身将她护在了怀里,徐守光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这飞来的五道气刃!
“不要!”晁千代哭喊着想将徐守光推开,但此时的她正被傀儡人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守光被这气刃撕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羽栗雄太犹如神兵天降,落到徐守光背后。只见羽栗雄太左腿向后一个撤步,右腿微躬,将唐刀收至腰间,而后猛然向前方横向挥出,一道凌厉的弧形气刃从唐刀中迅速向外散开。这弧形气刃与傀儡人那五道气刃相撞,瞬间便将那五道气刃一分为二,残破的气刃在空中飞了不足两尺,便立刻消散开了。
破了那五道气刃后,那弧形气刃攻势依旧不减,直直飞向前方的傀儡人。弧形气刃横着扫过傀儡人的身躯,又往前飞了数尺,这才消散开来。傀儡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有着类似真正人类一般的表情,此时双眼圆睁,嘴巴大张,他不相信居然有人可以一击就破除了他引以为豪的五道气刃,他也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被打败了。
渐渐地,傀儡人的胸腹间出现了一道切口,半截身子顺着这整齐的切口缓缓滑落到地上,傀儡人带着惊讶与不甘的脸上,红芒渐渐黯淡下来,一枚缠绕着黑气的紫色妖丹从切口处滚落出来,傀儡人终于不再动弹。
此时控制晁千代的五根傀儡线也脱落了下来,晁千代身子一软,与徐守光一同瘫倒在了地上。她拼命地抬起头看向徐守光,见徐守光跪在地上,躬着身子,头低垂下来,晁千代顾不得四肢的疼痛,挣扎着爬到徐守光身前,一边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边哭着叫徐守光的名字。
“我说...你别哭啊,我还没死呢...”徐守光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见徐守光还有气,晁千代开心至极,一抹脸上的泪水,一把抱住徐守光。
“哎哟!”徐守光疼地叫出声来,“我说...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剑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