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上的金币堆了一袋又一袋，而楚晏之还在一边看着查尔曼的脸色，一边从系统空间中掏着金币。

这样的豪横不缺钱的画面，看的司徒砚目瞪口呆，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回到玩家世界的时候，他要不要也修一门符箓？

不过还没等他想好，他到底要不要修一门符箓这件事，查尔曼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把传承之书和我的日记本还给我！”

查尔曼的声音略带一些不耐烦。

他曲起手指，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短短的指甲与桌子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查尔曼神色冷漠，视线在金币上扫了一眼，他的眼底没有波澜，似乎这堆金币毫无价值，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似的。

他并没有像之前一般收下金币，略过这事。

不过也是，毕竟被楚晏之拿走的是萨尔维特历代人偶师们的笔记和他的日记本。

虽然他已经很久不写了，自从他决定毁灭世界，但那本日记本也不是玩家可以拿走的。

那是——属于他的私有物。

查尔曼不耐的语气让楚晏之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眸微沉。

刘海遮住了他的情绪，让人无法看清他此时的心情。

但很快，他就恢复成平时示人的那副样子。

有点傻白甜，有点话唠……

“别生气！别生气！店长！我马上就还给您！”

楚晏之讪讪的笑了笑，从系统空间中取出萨尔维特的传承之书，和店长的日记本，双手托在书的下面，恭敬的还给查尔曼。

查尔曼眼眸复杂的看着这两本书。

自从他决定毁灭世界之后，这两本书便被他扔在了厕所的最角落，埋在了时光中，任灰尘将它们淹没。

他抛弃了神明，同时也抛弃了萨尔维特的荣光。

他不曾向权势低头。

他向权势发起复仇。

他背弃了神明，将灵魂献祭给恶魔。

他赐予人偶复仇的权利。

它们将是自己命运的主宰者。

是以杀止杀，还是宽容原谅，他将选择交给人偶们。

查尔曼原以为再也看不见这两本书了，可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能够找到它们。

查尔曼一只手拿起这两本册子，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书本。

他的神情复杂，眼眸放空，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人偶店突然安静了下来，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时钟笨重的走着，敲出沉闷的声响。

“你很幸运。”查尔曼说，“竟然能找到这两本书。”

“哈哈，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的！”楚晏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但指尖触碰到伤口时引起的疼痛，让他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幸运，但费后脑勺啊！”

楚晏之小声的嘟囔，声音含糊，但在场的哪个不是耳聪目明。

“噗……”司徒砚没忍住笑了一下，惹来了楚晏之愤怒的注视。

而当他察觉到，他的笑声同时吸引了店长的目光时，笑容便转移到了楚晏之的脸上。

“我很抱歉，店长。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谈话的，请你们继续，我先去打扫卫生了。”

司徒砚一本正经的道歉，然后僵硬着身子转身离开这里，顺便带上了他的打扫工具。

就在柜台不远处，开始默默打扫卫生。

查尔曼并没有在意司徒砚的离开，抬头看了一眼楚晏之，便低头将注意力放在了桌面上的两本书上。

他的神态慵懒，手肘支在桌面上，手心托着下巴，用懒散的腔调说：“幸运儿，作为找到这两本书的报酬，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