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跟着白清清喂马。小石头仔细打量着她，虽说白清清穿着一身红褐色军装，装扮与普通士兵没啥两样，可就是看着比别人耐看。

小石头悄悄问白清清：“哎，白护卫，你是不是个女的”

“胡说，我哪儿像女的了”白清清心虚的凶石头。

“感觉哈，你越看越越好看，那些女鬼影卫都没你精致”石头小声地说。

“哎，那些女子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人呢？”白清清问石头。

白清清伤好后就没在见到那群姑娘。如今跟着楚钰来换了阵地，今天石头提起来，她才想到那姑娘。

石头说：“听说有几位姿色上佳的被挑去送到建康了，其余的送去作官女子了！”

白清清不解的问：“送建康干什么？官女子是什么？”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给贵人们做姬作妾去了呗”石头说。

白清清忽然悔恨莫及，自己不知不觉也被卷进这些尘世里。她们不过是些命不由己的女孩子，生在这乱世里。只能任人宰割，被人当作工具，当作玩物，毫无尊严可言。

她轻轻叹息，无力解救她们，因为有太多像这样的女子，在滚滚命轮中消散。

白清清摸摸肩头的那个箭伤，她便释然了。

……………………

定城失守后，逃回常安的的鲁公，因为自己错断军机，失去定城，又气又懊恼，他自知无力挽回北秦的战况，不久便一病不起。

女娇救下瑶姬，她们从村子里逃出来。她们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晋军地盘。

一路上瑶姬一直未见到曾伽汇合，就问：“夫人，曾伽人呢？”

“死了，是楚钰的人干的”女娇咬牙切齿道。

“什么，又是楚钰”

“那日在战场上你放走我们后，就有一伙人马跟上我们，在背后放乱箭射中了曾伽，我侥幸逃脱了”女娇夫人言语透出对楚钰的憎恨，旧愁新怨，两人势必同水火般。

“楚钰和那白清不但对你下黑手，她们连我都利用，这次定城失守，忽视他们利用我传递消息，导致鲁公误判，鲁公因此心急吐血”瑶姬恨上心头，对楚钰再不报幻想。

“鲁公他怎么样”女娇听到夫君的消息，激动的问瑶姬。

“鲁公被手下的暗卫护送回常安了，我被白清清打伤就逃回村子里疗伤，谁知他们竟然找到了碧螺村。”瑶姬回忆说。

“你那天射杀的就是白清”女娇面露戾气，她与白清势必一战。

“是”

“走，事不宜迟，先回常安，见鲁公”

女娇和瑶姬昼伏夜出，回到常安鲁公大宅，未曾料到，鲁公宅邸门前家丁正在更换白灯笼，门前白绫系在石头狮子上，宅子传来哭声。

女娇疯了一般冲进大宅，院子里各房家眷都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低声哭泣。

“女娇夫人，鲁公今日已去”管家哭着说。

女娇跪地痛哭，阔别一年，竟然是生死相隔。

深夜，灵堂里就剩下女娇一人跪在地上，她悔恨不已，一步踏错步步错，没想到最终会是这般结局。

憎恨、怨气、杀戮充斥心头。

“楚钰，你我之仇不共戴天！”女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女娇提着刀，骑上马连夜就往渭城方向奔去。

马行半路，遇到一个黝黑的老夫人低着头站在路中间，马儿被那老夫人惊吓的一通狂躁，女娇无奈跃下马，马儿掉头就跑走。

“你要去杀楚钰”老夫人阴森森的说。

女娇心惊：“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多，你杀不了他，徒劳而已！”老夫人说。

“你怎么知道，我杀不了他，你半夜拦着我，不会是为阻止我去杀楚钰？”女娇反问她。

“哈哈哈，我也想杀楚钰，才找到了你，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老夫人阴森的笑道说。

“哦，老夫人和楚钰有仇？”女娇半信半疑的问。

“楚钰杀了我的儿子，我能助你杀楚钰，但是我想和你做个交易”老夫人直截了当的说。

“哼，你说说看”女娇轻蔑的看着老夫人说。

“那就是你把身体献祭给我…”老夫人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瞪着女娇，女娇瞬间失去知觉。

那老人倒地僵死。

片刻后，女娇摇头晃脑，抖动身体四肢，以适应这副新躯体，他阴森的长舒一口气说：“啊，还是活人的身体舒适！”

“女娇，我们达成共识，我助你杀楚钰，你借我身体一用，各取所需。”女娇用那个阴森森的声音说。

这声音就是被白清清打跑的狼妖魔灵，他嗅到了女娇身上极深的怨气，便找上了她。

“呵呵呵，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妖魔，正好我需要你的力量。”声音又变回女娇的声音。

“那我们就去给楚钰送份大礼吧！”女娇厉声道。

“不急，先想办法解决他身边的那个妖女”狼魔说。

“妖女，你是说白清”

“对，除掉她，我们才能杀得了楚钰”

女娇飞身消失在夜幕里。

…………………

晚上，白清清在营地里溜达，隐隐感觉有人在盯着她，她屡次回头，就是看不到人影。

白清清进营帐里，楚钰正在看兵书，就上前跟楚钰说：“我刚刚在营地里溜达，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我”

“你是不是换了新营地你不太适应啊？”楚钰安慰她。

“也可能是”白清清疑惑的说。

“昨天夜里你和邵剑之练剑了对吧？”白清清问他。

“是呢？”

楚钰放下兵书凝视着白清清说：

“他的确进步不少，不过，我不会让他赢了我”

“你们俩有啥矛盾？”白清清问他。

楚钰问白清清：“绍剑之，最近对你挺好，你就没发觉吗？”

“没，没有啊，这不挺正常的，我一来军营他就如此啊！跟他和老沙下一起过下两回馆子，他还买零食送给我，还送我祛疤膏药！”白清清想了想说。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楚钰急切的问。

“你那时候天天那么忙！怎么顾得上！”白清清白他一眼说。

楚钰眉头紧锁，如临大敌般。从李将军府的宴请，到如今很多细节，楚钰不禁怀疑，绍剑之是不是知道白清清是女子？

他见白清清从零食盒里拿出一包瓜子，坐到他旁边咔咔的嗑瓜子。印象里，他没有给她买过这个零食。

肯定又是绍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