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气结余心诞下痴儿撒手人寰!
是阮姨娘被抬为继室成中堂府主母!
还是沈安淳巧语哄骗让她死无全尸!
这一桩桩,一件件......
要不是重生,沈娇又怎会想到?是那个跟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君,钱硝桦早就布好的局。
今日那个林妈妈也是,受那个畜生的命令,来找什么东西的吧?
“连翘,有火折子吗?”沈娇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屋子。
连翘在身上掏了掏,将火折子递到沈娇手中。
沈娇直接将火折子点燃丢进屋中,火顺着木质门窗瞬间窜上房梁。
“哈哈哈哈……”沈娇看着眼前的火焰,手扶着额头放声大笑,那笑声冷冽不带一丝温度。
前世那两人贱人,也是这般看着那场火的吧!
不知为何?此时沈娇看着眼前景色,不由觉得好美!
“小……小姐。”连翘有些害怕的看着,笑得如此诡异的沈娇,连翘完全不知道小姐到底怎么了,声音有些颤抖道?
“父亲快回府了吧!”沈娇看了看天色,嘴角微勾不屑的笑道。
“应该快回来了。”连翘也抬头看了看天色,小心翼翼的道。
两人眼前的屋子火势更加的猛烈,甚至升起滚滚浓烟,府内居然还能如此安静,无人跑来查看。
真是讽刺!沈娇心下腹诽着,淡淡的吩咐道:“去喊人吧!”
片刻连翘才反应过来,撒腿就往院外跑去,边跑边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可府上的人一听是云鹤苑,直接无视了连翘的拉扯,甚至有人直接躲着连翘走。
连翘只能咬着牙关往府门口跑,希望能在门口拦下中堂大人沈清诚。
可当连翘好不容易跑到了中堂府门口,却看到正要被阮夫人拽走的沈清诚,往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已冲天的浓烟。
连翘看着沈清诚的背影大喊道:“走水了,大小姐屋子走水了。”
“什么人!竟敢在这大呼小叫!”沈清诚身边的护卫吼道。
连翘跑到近前,“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沈清诚面前哭喊道:“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屋子走水了,小姐……小姐她……”
本被阮氏拉着往另一个方向走的沈清诚,一听是沈娇出事了,想也没想抬腿就往云鹤苑走去。
“老爷……老爷,你慢点,别急,大小姐一定没事的,人呢!都死哪去了?快去大小姐那看看去。”继室阮汝娟强拖着沈清诚的脚步,一副贤妻良母的作派,在那装模作样的指挥着。
此时的阮汝娟巴不得沈娇烧死在那大火之中,怎么可能让沈清诚这么快的赶过去。
待沈清诚赶到云鹤苑时,整个房子早已吞没在了火舌之中,滚滚的浓烟直冲天际!看得沈清诚心惊不已。
沈清诚虽然对这个大女儿有气,可再怎么说也是他和原配白氏所出?虽冷落了沈娇几年,可沈清诚也没真想不管这个女儿。
“赶快救火去!都愣着做这么,娇儿爹来了,救火啊!。”沈清诚抬脚怒踹向身旁的下人,说着就要往屋里冲。
“快拉住老爷,老爷你可别冲动啊!”阮汝娟吓得用力拉着沈清诚的胳膊,深怕沈清诚一时冲动,冲进火里救那个贱人的女儿。
该死的白氏!该死的小贱人!阮汝娟在心里不住的暗骂着。
阮汝娟花了多少心思才让这父女俩离心?这几年的努力,如今都白费了。
沈娇站在角落,看着阮汝娟那暗恨自己的丑陋嘴脸,嘴角微微勾起。
可沈娇在看到她那父亲落寞的背影时,心中不由五味杂陈,前世她从来不知道父亲的用心?每次的苦苦相逼,只是更加让亲者痛仇者快。
“爹!”沈娇从阴影处慢慢走了出来,一副十分狼狈的模样,站在沈清诚面前,身体颤抖着抽噎道:“爹!女儿差点见不到你了。”
“让爹看看,伤到哪里没有。”沈清诚看着面前失而复得的女儿,眼泪不由流了下来:“你要是去见了你母亲,为父可如何是好!你叫我如何是好!”
沈清诚早已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个女儿了,自从他被沈娇一次次的拒之门外后,沈清诚便没有再来过。
再次看到沈娇,沈清诚发现他记忆中那灵动可爱的女儿,却变得这般清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去叫府医!快去!”沈清诚用力踹了身边的下人一脚,便拉着沈娇往堂屋走去。
沈娇感受着沈清诚那只温暖的大手,那久违的温度,紧紧包裹着、保护着沈娇心中最后一丝柔软。
爹原谅女儿多年不孝!沈娇看着沈清诚那焦急的脸庞,不由心中暗叹!
此时内阁一品大学士沈中堂的堂屋内,府医沈老,早已等在了那里。
沈清诚将沈娇拉坐在位置上,沈娇乖巧的伸出手臂,任由沈老把脉。
“怎么样!”沈清诚蹙眉焦急的询问道。
“没事,只是受了风寒,老夫开几副药就好了,大小姐有些发热了,还是要早些休息。”沈老抚着胡须老神在在道,给了沈清诚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就麻烦你老了。”沈清诚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叫来身旁的小厮,跟着沈老下去开药。
“娇儿怎么了?怎么得了风寒?屋子怎么会走了水!”阮汝娟故作焦急的一连三问道,那模样就好似自己就是沈娇的生身母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