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比医生多。”陆聿柏从来不觉得自己想法有什么问题。
只要席欢听话,怀孕后将陆太太的身份公布,接她母亲,正大光明在柳婧娅面前挺直腰板,翻身是分分钟的事情。
她却总在背地里瞎折腾。
江纪琛还无法接受这事儿,“你们真结婚了?”
“需要我把结婚证拿出来给你?”陆聿柏头抵着沙发背,胸口微微起伏,“我记得刘家少爷结婚,不出两个月就宣布怀孕喜讯了,我们已经结婚四个月。”
家里,他翻遍了,倒是没发现什么,可越这样让人着急,难不成她身体真出问题了?
江纪琛连灌三杯酒压惊,“瞒得太紧了。”
“你是除陆家,除她朋友外,第一个知情的。”陆聿柏警示,再多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江纪琛走漏了风声。
温南音一直在陆聿柏的掌控之中,她不是这圈子里的人,传都没地方传。
他这话,让江纪琛无法接受,“我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你们结婚的,人家席欢都有朋友,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你容易酒后失态。”陆聿柏将他前面没喝完的酒拿开,“以后喝酒不许超过三杯。”
江纪琛喝多了话密,前些年喝多了连碰巧遇见他父母房事都吐露出来了,是真不能相信。
如今他既然知道了,陆聿柏就得盯着他。
江纪琛深受打击,捂着胸口,不知琢磨了什么,半晌才开口,“所以你跟她结婚是应付你爷爷,她心甘情愿跟你隐婚,并且答应这一年的条件,是不是等姓莫的呢?”
包厢光线昏暗,陆聿柏隐匿在暗中的面容霎时冷下来,长眸微眯。
“不然,她干什么受这个委屈?”江纪琛猜不透。
沉吟片刻,陆聿柏薄唇轻启,“嫁给我,委屈她了?”
“人家要嫁的不是你,可不委屈嘛。”江纪琛已经打心眼里把席欢跟莫家死死绑定,“不过你也别放在心上,反正你也是应付,她不给你生孩子也如你的意,不然将来她留个孩子给你人跑了,你可就被笑话大了。”
他越说,陆聿柏的脸色越沉。
说到兴头上,江纪琛又端了一杯酒,没等送到嘴边就被拦下。
“管住嘴。”陆聿柏提醒他。
江纪琛忙把酒放下,做了个封嘴的动作,“事情关乎着你的颜面,我绝不泄露,你刚刚是说她闹脾气,跑了?”
“跑不远,迟早会回来。”陆聿柏语气笃定,这会儿心头扎着的刺与江纪琛口中的‘莫家’有直接关系。
他闷头又喝了两杯酒,瞳仁愈发黑沉。
——
林佑隽开的是总统套房,房间内设备齐全,进入房间不到十分钟,席欢全身就暖过来了。
但头重脚轻的感觉接踵而至,发烧感冒的前兆,她找前台要了感冒冲剂喝了,却依旧浑浑噩噩的,无法静心思考。
穿着单薄的衬衫在京北的寒冬夜晚走了那么久,一杯感冒冲剂完全起不到作用。
后半夜她就开始发烧,又给前台打电话要退烧药。
吃完药缩在被子里,直至天亮,憋出来一身汗,嗓子疼得像要裂开。
一早服务员来敲她的门,知道她一个人住,半夜要了退烧药,关心她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