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暴雨,老旧的房区还带着湿气。
厨房里炖着肉,花椒大料的味道很浓,里面还传来米下锅的声音。
几分钟之后,蔡淑走了出来,刚剪的齐耳短发,额头上全是汗,袖口撸起,手里还拿着要摘的芹菜,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的余温,“叫盛闻过来吧,已经都准备好了。”
余温点了点头,走到阳台上给盛闻打去电话,许久都没人接。
蔡淑以为余温打通了,坐在沙发上摘着芹菜,稍微抬了抬头,“今天盛闻的爷爷来过了,拿了不少东西,我都没见过,还是拿回去吧,给我们也是浪费了。”
余温过去帮她摘菜,眼中暗淡,“你们留着吧,你能接受盛闻就行。”
蔡淑熟稔的揪着芹菜叶子,像是长辈一样的说着,“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都结婚了,你花店都关了,好好备孕。”
余京南从屋子里出来,他明天就要去警校报道了,头发剪的贴着头皮,看起来挺干净利索的,但脸上全是萎靡,看来情伤还没过去。
“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婚礼啊?”余京南随口说道,“可别弄得太隆重,吓到爸妈。”
余温低头摘菜,手上的戒指闪烁着光泽,“不办了。”
私人会所,糜烂的灯红酒绿,连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漂亮,在应聘条件苛刻的条件下,各个都是美女,端茶递水,小费也离谱。
盛闻今天跟合作商谈合作的,喝了不少的酒,头有点晕。
以前无论在什么时候的聚会,谁也不敢盛闻的酒,京圈太子爷,还有成荀之那种哥控,而且他只坐在那里,总给人深沉莫测的威严感,谁敢上前。
他站在门口,周身跟周围人截然不同的气质,下颌凌厉。
就在这时,贵宾包厢里传来合作商老板醉醺醺的声音,“盛闻是什么人,之前只手遮天的人,怎么这么芝麻豆的事情亲自来了,他被踢出盛家的事情不会是真的吧。”
“我听寰盛高层说了,好像是因为别的女人,跟姜家的婚约都取消了。”老板的秘书嘬着烟,“也不是道哪个女人有多大的魅力,将高高在上的盛闻拉下神坛,还真是红颜祸水。”
盛闻推门进去,刚才还说闲话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紧张的站起来,说话也磕磕巴巴的,“盛先生……”
“看来你们很关系我的私事。”盛闻冷脸的时候很吓人,“你们口中的女人,是我的太太,余温。”
“是,是……”对方忽的面色古怪,“您结婚了?”
盛闻拿起自己的外套,手机掉了出来,上面有未接来电,他拧紧眉,应该是催他过去吃饭的。
此时一楼的包厢内,谷沉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同事们专门给他践行的,马上他就调走了,虽然认识没多久,还是一起出钱,请他过来。
谷沉在主治大夫中算是年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