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正趴在他的后背上,一听着话,身体僵直的跟板子一样。
盛闻何等精明,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见惯了他收起利爪的样子,竟然以为他是只温顺的猫。
她的心卡在嗓子眼里,许久才淡淡的笑道,“蛋糕还没吃,就是想你陪着我过生日。”
余温不会撒娇,说话的时候只能声音放软,有点怪异,带着卑微的讨好。
他转过头来,她未着寸缕,他翻身的动作很大,凉风吹进被子里,她冷的一哆嗦,浑身的血刹那间都凉透了。
盛闻转过头来,两个人几乎是面对面,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眼中带着鄙夷跟不屑,“你的毛病还是没变,永远都是不择手段。”
他猛地掀开被子,余温狼狈的去扯床单,掩盖住狼狈的自己,她没穿衣服,被他这么直白的看着,灯光又极亮,让她无处遁形,而他却按住床单。
“余温,我不喜欢你了,你什么手段都已经没用了。”他脸色平淡的就像是看着一块肉,没有情欲,“去沙发上睡,我嫌恶心。”
她咬的自己舌尖生疼,眼圈红红的,十分委屈的样子。
他的手落在床头灯的开关上,面无表情。
她爬过去捡起床边柜子上的睡袍,囫囵的披在身上,然后往套房的外面走去。
里面的灯光熄灭,余温脸上的委屈刹那间消失不见,出生在那样的环境里,她是个骨子里狠绝的人,哪怕是面对自己母亲,她都没有心软。
她走到桌子旁,打开蛋糕盒子,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明明蛋糕很完整,她却吃不出那种在大巴车上的味道,那天她吃的肚子鼓鼓的,他的脸颊上全是奶油,那时候的他们以为,以后天各一方,却不知命运早就将她跟迟书捆绑在一起。
余温吃了几口就撂下了勺子,然后给朱助理发了消息,说盛闻已经怀疑了,不能继续了,朱助理只给她回复了三个字“谨慎些”。
朱助理从不关心她,余温知道这是迟书发的。
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沙发很大,当床用都行,余温紧紧的抱着毯子,她接连做噩梦,身上寒岑岑的。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酒店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像失火的警报声,余温慌乱的站起来,着急的摸台灯,却不小心从沙发上滚落,而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开门声跟脚步声,似乎大家都出来查看情况了。
这一下余温也紧张了,她摸黑站起来,正想去叫盛闻,他却已经走了出来,黑暗中余温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声音中带着沙哑,“先穿好衣服出去看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门,却见楼道里全是呛人的烟味,但没见火苗,只是一个个的都是衣冠不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