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慕北行在她的耳边低语,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慕北行,你这逮着人就亲的臭毛病是不是得改改?”姜南枝恼羞成怒的用手肘顶着慕北行的腹部。
“本王只逮着你亲。”慕北行大笑两声,不以为意。
随着他一声令下,白马会意,带着他和姜南枝在大漠中驰骋。
鸟飞绝,人踪灭。
风云卷,漫沙黄。
绿洲沉,遂六方。
烽烟起,金戈战。
神秘荒凉却又雄伟壮阔,迭代消亡却又绵远悠长,原来这才是真的漠北。
姜南枝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但却是没有来过漠北的。
她师父说漠北边境,皆是英魂,不需要他们玄门之人来渡。
所以她去过的地方只在清渊山一带,最远也只到昭奚。
她见过高山流水,见过陡壁悬崖,见过山谷低洼,见过林立乱石。
也见过小桥人家,见过雅致小院,见过精美府邸,见过红墙高瓦。
还见过草长莺飞,见过夏日红莲,见过秋日金硕,见过梅雪枝头。
......
从前觉的天下之景,不外如是,今日在慕北行的梦里体验到了漠北之景。
方知天下之大,不该以己所知,比天下所知。
想她的生平,自幼被青玄道人收为关门弟子。
三岁后被她师父拎下山,便行画符渡鬼之事。
七岁后被那几个师兄轮番哄着带下山。
九岁后就被几个师兄求着下山。
十三岁后和她师父斗法,败了才下山。
十五岁闭关,闭关两年,前些日子才出关。
在入慕北行的梦之前,她觉得天下之事,只要她愿意,便可尽掌她手。
但是被困在慕北行的梦里,又见到了这漠北边境的风光,现下倒是觉得唯余渺渺啊。
想来,她之所以会入慕北行的梦,且被他困在这梦境之中,怕是和她那的“自以为”脱不了干系吧。
白马逆西风,狂沙平地起。
慕北行和姜南枝在大漠策马奔驰,恣意,肆意,快意,席卷而来。
姜南枝大约能明白,为什么即便是在梦里,慕北行提及跑马时,也会生出怀念了。
马儿一直跑啊跑,跑到落日余晖散去,跑到月亮挂于中天,慕北行才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他先翻身下了马,将他那白色披风解下平铺在地,而后才将姜南枝从马上抱了下来,让她坐在披风上。
篝火冉冉升起,烤肉香飘四溢。
慕北行取了匕首将烤肉片成块,送进姜南枝的嘴里。
一只酒囊出现在姜南枝面前,姜南枝接过酒囊,大喝了一口。
她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快慰。
“慕北行,我想看你耍枪。”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姜南枝撑着下巴,眸有星光。
“既是娘子想看,那我自然不能推拒了。”慕北行应了一声,他亲了亲姜南枝的额头,而后展颜起身。
长枪于手,枪出如龙,婉若惊风。
慕北行的长枪耍的既好看,又极有力量。
风萧萧,衣飘飘。
群狼聚首,长枪饮血。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啊,最是让人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