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铭却不太待见容攸宁,看向她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在餐桌上还时不时地阴阳两句,直到晚饭结束,容攸宁要离开。
“攸宁,天色已晚,不然还是留下住着吧?”
容夫人怕容攸宁心里多想,又急忙道:“你的房间还留着,除了佣人进去打扫,便没其他人进过。”
“说这么多干嘛?人家不想留,你还能强迫她留?”
“容子铭!”容夫人低声呵斥:“攸宁是你姐,怎么跟你姐这么没大没小?”
容子铭闻言,更是冷笑一声:“她算我哪门子的姐姐?她认吗?”
他语气冷硬,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与埋怨。
这不禁让容攸宁多看了他一眼。
原主记忆当中,这个便宜弟弟与她感情甚好,这会儿为何如此不待见她?
难道是跟他额头上那团死气有关系?
想到这,她伸出手默念了句口诀,恍然大悟。
这便宜弟弟真是个倒霉蛋。
算了,本就命不该绝,看在原主的份上,拉他一把吧。
“劝你一句,要想活命,远离水源以及你那位索命的小女友,不然有的你后悔。”
容攸宁劝告着,拿出了一个平安符递到容子铭面前?
平安符是她很早之前,用上好材料画的,开过光,千金难求。
“你有毛病吧你?前段时间拿钱砸慧慧,让慧慧离开我,现在还咒我死?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一了百了啊?”
容子铭彻底爆发了,一把将平安符夺去扔进垃圾桶,最后愤然离去。
容玥在一旁幸灾乐祸,容攸宁和容子铭生了隔阂,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这次可没人再偏袒她了吧。
“攸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子铭好歹是你弟弟,你怎能这么诅咒他?”
容海涛也觉得晦气:“你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出去外面野了几个月,学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攸宁,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容易闷坏自己。”
容夫人说的委婉,潜意识里是怕容攸宁脑子有点问题。
容攸宁轻轻地瞥了暼幸灾乐祸的容玥,冷着语气道:“害人害己,你养的那个东西,迟早把这个家祸害了。”
容玥怎么死都无所谓,但容夫人和容子铭他们,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不应造这种罪。
不等容玥装可怜,容海涛率先怒斥:“滚出去,反了天了你?这个家里没一个人对不起你,你什么态度啊?”
“姐姐好言相劝,你们不领情就算了,凭什么骂她?”
司煜护犊子似的将容攸宁拉至身侧,不甘示弱地对上容海涛。
“攸宁!”容夫人蹙眉,不悦。
司煜虽是她的人,但终究是个外人,一个外人怎能随意插足他人的家庭矛盾。
容攸宁并未将容海涛的话放在心上,她弯腰捡起那枚平安符,放进容夫人的手。
“交给容子铭,说:容攸宁救你一命,仁至义尽。”她顿了顿又道:“容夫人,你如果不舒服也可以找我。”
说完后,拉着司煜的手转身离开。
“好…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容夫人轻轻地应了一声,神情复杂地目送着她的背影。
一旁的管家闻言也紧随容攸宁的脚步出去了。
容海涛还在数落着容攸宁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