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
这三个字像乌云盖顶似的压在我头上,即便是大白天,屋里的气氛也挺压抑。
昨晚的事儿像是催化剂,让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特别是冯佳淇,从起床就心神不宁,刷牙的时候把洗面奶挤在牙刷上。
吴胖子大早上就出门了,说要出去找个合适的门市房,再想办法另起炉灶。
吴胖子一走,冯佳淇实在忍不住了,问我到底咋办。
我现在只能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马疯子身上。
我试探着推开门,正看见马疯子坐在地上抠地板,嘴里哼唧个不停,口流了一地。
我凑上前小声地喊了几句,一开始我叫的是马哥,到后来叫的是马爹。
然而,他根本不搭理我。
冯佳淇让我别把宝押在马疯子身上。
她也说了,人在鬼压床的时候会大脑缺氧,很容易出现幻觉。
我怀疑的是昨晚是不是马疯子,而冯佳淇怀疑的,则是昨天压根没有人出现。
事情似乎陷入了两难。
冯佳淇让我给她拿点钱,再去看事儿先生那求点符,好歹把今晚熬过去。
也行,就当是双重保险了。
可我的钱早就花光了,这几天的吃喝全靠吴胖子。
我把电话给他打过去,他在电话那头兴冲冲的说,而我则越听越凝重。
挂断电话,冯佳淇问我出啥事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把事儿跟她说了。
吴胖子看好个门市房,地段好,房租还便宜,他一冲动直接把房租交了。
卡里目前还有四十块钱,勉强…够今晚吃饭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根本没钱请什么看事儿先生。
冯佳淇黑着脸,我也急的直挠头。
死马当活马医吧!
时间来到中午,滚滚黑云压了上来,一场大雨显然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