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情绪合格,胎儿发育良好,可以送到提取室进行最后融合。”
“不要!不要!”
男人的喊叫愈发凄厉,竟与电影里遭遇怪物屠杀的主角们有几分重合。
面具人们围成一圈,不容拒绝地将男人拖走。
电影与闹剧一起结束,放映室的灯一排接着一排亮起,瞬间驱散所有黑暗。
剩下的人沐浴在暖色的光线里,仿若劫后余生,倏地松了口气。
冷逾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最后定格在半敞开的放映室大门,他拧着眉问戚青,“那个人会被带去哪儿?”
戚青歪着头,嗓音漫不经心,“去他该去的地方。”
说着,他站起身,“我们也走吧,他们马上就会察觉,此地不宜久留。”
见他表情严肃,冷逾便没继续追问,跟在戚青身后,阔步离开这古怪至极的放映室。
外面是环形走廊,尽头有楼梯,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戚青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戚青朝楼上的方向瞥了一眼,脸色很臭,伸手往冷逾怀里塞了什么东西,语速极快,“继续往前走,不要停,不要回头。”
话落,他快步与冷逾擦肩而过,折返回去,几个呼吸间便没了影子。
冷逾收回目光,一边继续向前,一边去看戚青塞给他的东西——
居然也是一串藤蔓吊坠,但不管做工还是材质,都比放映室里那个男人手里拿的要精致的多。
冷逾摩挲着吊坠边缘,神情复杂。
以前两人交锋时,他见过这吊坠几次,但没仔细瞧过。
戚青一直贴身带着,连跟他赤身肉搏,被按在地上打的时候,都跟命根子似的紧紧护着。
怎么这会儿突然塞给他了?
银白色藤蔓拥簇着顶端的黑曜石,盯着它的时候,冷不丁产生一种那些藤蔓像是活过来,扭曲蔓延的错觉。
而且这个款式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裴哥那次出席宴会时,佩戴的胸针好像就是这个款式。
冷逾记性不错,当时裴霁安还说要给他定制一个同款的胸针,但当时那胸针给他的感觉太不舒服了,所以就没要。
为什么戚青的吊坠跟裴哥的胸针会是同一款呢?难道是一个系列的饰品吗?
冷逾边想,边凑近瞧,可只盯着看了一小会儿,蓦地有种难以遏制的眩晕感,好像灵魂都要被拽着撕着拉扯出躯壳。
他连忙收回视线,将这串吊坠塞进口袋里,拇指压着太阳穴使劲揉了两下。
算了,之后再琢磨吧,先离开这里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