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一组嵌着青白色玉瓷面的茶几,上方落了一套清雅的荷香茶具,迈步转过东侧,是一面八扇绘紫檀烟岚云岫玉露屏风。
而屏风后,便是一张黄花梨木桌椅,桌上简单摆着笔墨纸砚和毛笔架。
柳君召如他的布置一样,眉目柔和,如玉温润,端坐在书桌前,一袭月白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衬得他挺拔如松,亮如姣姣清月。
他自诩出尘绝世,是这朝堂上一朵不催的白莲,从不拉党结派,只为民为君呕心沥血。
此时又见这张脸,心脏处,不觉隐隐痛了起来,想她前世,可不就是被这副虚伪的模样给骗了。
“这雨下的这般大,夫人怎的来了?”
抬眸,见李容卿进来,柳君召放下笔,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李容卿微微笑着,假意朝着柳君召走来,目光远远的向后看去。
最后面是一张简单实木床,床上放着迎枕被褥,有些乱,小几上还放着几卷经书。
李容卿目光尖锐,只是淡淡扫过,便见烟蓝色床纱后,隐隐藏着个人影,像是藏得匆忙,粉色裙摆的一处还露了出来。
有心往前,柳君召大手一捞,便将她拥入怀中。
“若是吹了寒气病了,为夫可是要心疼坏了。”
李容卿容色娇嗔,莞尔一笑,神情羞涩的低下了头。
“夫君这些日子不在,人家心中念得紧,听闻夫君回来,又有公事,便挑了几样点心送了过来。”
李容卿侧头,卧雪将手上的莲花如意琉璃盏放在了桌上,翡翠玉糕,桃片沁心糕,赤色如意片,满满摆了一桌子。
李容卿顺势朝着桌上看去,柳君召正在写关于这次公派的奏折,她才隐约瞧了几个字,柳君召便飞快过来,一把合上。
不过看那墨迹,似乎早就干透,那他流连书房,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