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呼啸,刀影翩跹,寒光耀日,锥心刺目,凌厉的气息,令人陡生窒息之感!
“打!”
雪无痕舌绽春雷,白衣翩翩,逆风而上,左手蓦地击出三掌,三个晶莹剔透的冰雪掌印呼啸而出,迎头撞向三柄急泻而来的玄铁弯刀。
而他却足踏梯云步,宛若游龙般飘然而至。
一剑挥出,风起九天,翩若惊鸿,手中的七星饮血剑,划出一道嫣红色的光影,绚丽如仙。
剑影落,剑罡生,灿烂的血色光华携带者无尽的剑气,斩向三个疯狂杀来的魔刀门弟子。
夺命之剑,剑出夺命。
只一瞬间,那三个魔刀门弟子,便血溅当场,身体砰地倒下,脸上带着震惊与不甘的神色。
但是,他们己横尸当场,不甘又能如何?
“嗡!”
七星饮血剑陡然一振,似长鲸吸水般,将那三个魔刀门弟子的血吸了过来,源源不断地灌注入七星之中,而血剑上的煞气,也愈发的凌厉了。
七星饮血剑,剑岀必饮血!
望着雪无痕那卓然屹立的背影,关张琴儿三人目中不禁露出崇拜之色,心里道这样的人,才有大哥的风范,有情有义,杀伐果断。
对待兄弟朋友,他心如古佛,慈悲热情,处处为朋友着想。而对待恶人坏人,他出手果断,剑出夺命!
天刀峰上,山路十八弯,每一个转弯拐角之处,便有一个山门。
雪无痕率领关张琴儿三人,蜿蜒而上,长剑喋血,不觉己连闯十八道山门,眼看便要进入魔刀门的大本营了。
不过,一路上遇到的魔刀门弟子不多,也没有经过特别激烈的厮杀,居然颇为顺利地闯到了半山之上,这是雪无痕他们意想不到的。
由于魔刀门恶名昭彰,令人谈虎色变,原先他们还以为这一次天刀峰之行,必定异常凶险,随时都可能葬身于天刀峰中,随时都有可能被玄铁弯刀杀死,怎知却出奇的顺利,山路十八弯轻松过,居然顺风顺水地连闯十八道山门!
江月琴俏丽的粉脸上,不禁露出异色,纳闷地道:“咦?怎地这么容易便让我们闯过十八道山门了?我感觉不真实呀?魔刀门不是龙潭虎穴吗?”
勇猛好战的张飞德一脸遗憾,瓮声瓮气地道:“是呀,原先我也以为,这次的天刀峰之行,必定有一场大战,可以放开手脚,大杀一场呢!
嘿,怎知道只有稀稀拉拉十来个人,杀得一点都不过瘾,还不够大哥一个人杀呢!”
这些日子,在雪无痕的教导与督促下,关文长的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他的胆量也比以前大了很多,不再那么胆小怕事了。
这次天刀峰之行,他本来也想拿魔刀门弟子练练刀,怎知一路走来,才遇到十多个魔刀门弟子,他还来不及出手,便被雪无痕的七星饮血剑干掉了,所以关文长也觉得有些遗憾,手捋长髯道:“三弟说得没错,我也觉得杀得不过瘾。
哎,武林中人不都盛传魔刀门很厉害吗?怎么我觉得不过如此嘛,咱们都连闯了十多道山门了呢!”
与关张琴儿三人一脸的轻松截然不同,雪无痕却是一脸的凝重之色,只见他仰望云雾缭绕的天刀峰顶,说道:“其实这些所谓的山门,不过是些哨卡岗亭而己,真正的山门还在上面,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而真正的战斗也在后面呢!”
“哦?真正的战斗?大哥,怎么说?”张飞德一脸狐疑望着雪无痕。
雪无痕反问道:“你们忘了吗?前两天在楚家庄祝寿时,武当掌门张山峰却匆匆离去,不少掌门人也神色慌张地离去,随后寒石磊便率领魔刀门弟子来了,扬言要灭了楚家庄……”
江月琴心思灵巧,听到一半便知道雪无痕下面要说什么,于是便道:“无痕哥哥,你是说魔刀门不但攻打楚家庄,同时也去攻打其他门派?所以现在天刀峰上守山的人不多,我们才这么轻松便连闯十多道山门?”
“嗯,正是,我想可能是寒铁衣外出了,去攻打武当派或其他门派,不然咱们不会这么容易便杀上山来!”
张飞德听了眼睛一亮,大声道:“大哥,这样好哇,此乃天赐良机也,趁着魔刀门教主寒铁衣不在,山上守备空虚,咱们杀上山去,一把火烧了魔刀门的老巢,岂不美哉?哈哈哈……”
“梆!”
笑声未毕,脑袋上己被人打了一个爆栗,关文长红着脸斥道:“三弟,此乃军机大事,是军事机密,怎可大声嚷嚷说出来?如此岂不泄露天机?”
张飞德虽然被关文长打了一个爆栗,脑门子生疼,却也没有生气,反而捂着嘴巴小声道:“哎呦,二哥说得对,此乃军事机密,说话大大声了,被山上的人听了可就不好了,还是小声点好,嘿嘿!”
见他二人神经兮兮的样子,雪无痕与江月琴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正如雪无痕说的那样,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