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龙一人独斗两名剑客,毫不畏惧,只见他手中长枪挥舞,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呼啸来去,灵动飘逸,却又雷霆万均,宛若神龙经天,来去无踪!
手抖处,时而洒出万点星芒;对而抖出碗大的枪花,让浮屠剑客与王舒郎好一阵忙活。
见他枪法如神,超凡入圣,仿若龙腾四海,呼啸震天,王舒郎不禁生出妒忌之心,暗道此人绝不能留在世上,否则除了雪无痕外,我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于是,奋起神威,使出华山派精妙绝伦的剑法来,长剑纵横,精妙招数层出不穷,时而洒出漫天剑雨,时而挥出万道剑芒,剑光如练,绵绵不绝地向陆子龙杀去。
王舒郎大显身手,浮屠剑客也不甘落后,同时他也想将面子找回来。
只见他手中的长剑抽撤连环,伸缩不定,宛若毒蛇吐信,专门向陆子龙身上的要害部位刺去。
“哟呵,这样打才有味!”
见浮屠剑客与王舒郎攻势如潮,陆子龙一声欢啸,施展出峨眉枪法,长枪如龙,呼啸震天,舞出千重枪影,与浮屠剑客二人斗得难分难解。
那些官兵见他们三人斗得太过猛烈,人影纷飞,都分不清谁是谁了,插不上手,只好在旁边观战,给王舒郎二人呐喊助威。
陆子龙一人独斗两名剑客,毫无惧色,打得热火朝天。
而雪无痕的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他一人独斗三名武师境的强者,个个的修为境界都比他高。
更为主要的是,岐山三怪乃是亲兄弟,他们三人心意相通,攻防一体,几乎无懈可击。
是以,在岐山三怪的夹攻之下,雪无痕的处境岌岌可危,好几次险些遭了毒手,幸亏雪无痕机灵,轻功身法又好,每每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以卓绝的轻功身法避开致命一击。
饶是如此,身上还是被岐山三怪的兵器划伤了几处,好在只是轻伤,只是出了些血而己。
雪无痕的境遇如此艰难,自身尚且难保,更别说去营救关张琴儿他们了。
关文长见了,脸上充满了失望的神情,不禁摇头叹气道:“哎,本以为雪……大哥来了,咱们就有救了。
怎知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哎,咱们是活不过今天了!”
张飞德瞪了他一眼,嘟哝道:“二哥,你又胡说什么?大哥一定没事的,他也会救我们的!
你没看见吗?那个赵子龙好威猛呢,大哥与他联手一定可以救我们的!”
关文长苦笑道:“三弟,那个白马银枪的人只是象赵云而己,不是真的赵子龙!
再说了,就算他是赵子龙那又怎样?他一个人打得过那么多人吗?”
琴儿听了,黯然道:“哎!……我死活都无所谓了,只希望雪大哥不要有事才好,否则……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听了他们的对话,王虎山嘿嘿冷笑道:“张飞德,关文长说得对,你们都活不过今天了,呆会抓住雪无痕与那个白衣少年,便一起送你们上西天!
哈哈哈,今天终于可以给我儿子孙子报仇了!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
王虎山的笑声狰狞凄厉,宛若鬼哭狼嚎,众人听了无不毛骨悚然!
正在这时,只听风声呼啸,落叶飘零。
起风了。
刹时风起云涌。
而且,这不是一般的风,而是刮起一阵狂风!
狂风所过之处,红尘滚滚,一派摧枯拉朽之势,那些花草树木纷纷断折,残枝断叶呼啦啦的刮上高空,卷上云端。
由于风势太过猛烈,广场上的人们纷纷躲藏起来,岐山三怪也停了下来,以手遮掩滚滚红尘。
只有陆子龙仍然舞动长枪,在滚滚风沙中与浮屠剑客二人高呼酣斗,豪情盖天,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看见陆子龙如此神勇,仿若赵云勇闯曹操八十万大军一样,人们不禁咋舌惊叹!
桃园结义情义深,风云际会闹法场。
雪无痕看着那无坚不摧的狂风,心中突地一颤,仿若触电一般,似是有所感悟。
心想风无形无质,柔然无物,无可捉摸,却能上天入地,吹断坚硬的树木与坚固的建筑,无坚不摧,这是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它能顺势而为,趁势而上,乘隙而入,所以才能以柔克刚,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既然风可以如此,我何不似风一样,趁势而为,乘隙而入?或许可以给对手致命一击呢!?
就似那次见风悟剑,击杀杜辉一样?
没错,就是这样!